无法回答，

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

苦闷的心，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

原本自己就不高兴，这几天来，奈何他现在又我一刀，这种心想杀了

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身体

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感，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或者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就是我擦你

的皮。」（钱锺书语）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

佬们，荷他们关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ｋ的地方，庆祝生

或者玩，刚开始我还不适应，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

社会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

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

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背后不说，谁背后不被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眼光准确得可怕。

他们的赞美，未必尽然，有时竟上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那简直至公

至确，等于世界末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审的余地。

（钱钟书语）他们对厨房老大的厌恶不用说，甚至华哥也并非真正得到他们

的戴。

在我离开他们之后，跳槽去了一个销售公司，我才懂其中道理，里面的

无所不用其极，个个都笑里藏刀，腹蜜剑。

相比于那些厨房的小家伙，根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销售员之间的战斗从来

都是杀不用刀，吃不吐骨。

下属瞧不起上司，已成社会常态，如果当面听到有说「我好喜欢上班」，

此不是被鬼上身，断然不会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来。

至于我和同事们的关系，只有比刚来时坏。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荷彷佛脖子扭了筋，点勉强得很，厨房大佬瞪着眼远眺我身后的背影。

我虽然并不在乎，总觉不痛快；在厨房的小天地走，多了一个顾忌，老远望

见他们来，就避开。

华哥跟我十分疏远，原因就是刚来的时候那次吃饭时我大发议论对小三的看

法──当然也为她们辩护一番──一群说小三不要脸，却没一个说自己男

犯贱。

大家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