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爷建砖窑厂,一切顺利,他有钞票,工
们又已找好,单等马三爷一声令下,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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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件大事
,他投
了马三爷的全部身家,自然不能轻视,思来想去。
为了选个
子,马三爷又回了一趟县城,又去找了算命先生老油子。
老油子今非昔比,他早已不修自行车了,而是成立了一个研究《周易》,《八卦》的工作室,手下还有五六个小徒弟。
马三爷来到老油子家的时候,却被门外的两个小徒弟拦住了。
“你好,请问贵客,是普通算命?还是特殊算命?”
这一下,倒引起了马三爷的兴致,在马三爷的印象里,老油子还是那个
着长袍,戴着瓜皮小帽的古板形象。
那时的老油子见到马三爷,点
哈腰的,就像
才见到主子一样。
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年过去,老油子就改了
换了面。
“我来个特殊的,你们不认识我,老油子认识我,我们光着
一块儿长大的。”
“特殊的是大师亲自接待,亲自算命,进了门儿朝右拐,普通的是大师兄算命,进了门儿朝左拐。”小徒弟说。
这话逗的马三爷哈哈大笑,进了屋,一
燃香的味儿飘进了鼻孔,还有叽里咕噜的音乐声,只是声音太轻柔,又飘,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马三爷一边朝右拐,一边扯着大嗓门喊,
“老油子,老油子,你个补
鞋的家伙,现在牛
了,发达了。
也搞起了神不神,鬼不鬼的这一套把戏来。”
迎面又走过来了一个小徒弟,小徒弟身着灰色长袍,
发还挽了一个结,手里拿着一个赶蚊蝇的甩子。
小徒弟见马三爷大声喧哗,就鞠了一个躬,
“无量天君,道教圣地,休要大声喧哗。”
马三爷正要反驳,只见几个
从房间里出来,看他们的穿戴,有的夹着公文包,个个西装革履,肥
大耳的。
有一个马三爷还认得,就是收购了马三爷汽水厂的那个杜大老板,还有一个大美
,那是天堂县城里的大明星,时装模特莎莎……
这几个
都是天堂县城里面的有名
物,个个非富即贵。
马三爷想同他们打声招呼,但是他们与马三爷匆匆的擦身而过,杜大老板已经不认识马三爷了。
马三爷这才知道了,老油子已经今非昔比,现在是张果老的驴蹄子,不是凡角(脚)。
当下,马三爷放慢了脚步,悄悄的走向了那间屋子。
马三爷没有想到,这房子外面普通,里面却别有
天。
这是一个大套间,进了门儿,就见对面的墙上有一个很大的太极图,那一黑一白的两条大鲤鱼,首尾紧紧的挤在一起。
太极图下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关公像,那关公两眼直视,一手捧着书本,另一手拿着青龙偃月刀。
关公的脚下是一个超大的香炉,里面燃着三支高香,那灰烬不断掉下来,在地上积了老大一堆。
有一个小徒弟守在这儿,正坐在蒲团上打瞌睡。
马三爷只顾抬
看那关公,刚迈过门槛,差点被绊倒,原来门旁还立着一个募捐箱。
“指点迷津,拯救天下苍生,贵
请留步?”
小徒弟看到有
来了,立马打起了
神,连忙指着箱子说。
“要多少?”
马三爷不喜欢这一套,他喜欢直来直去,多少算卦钱,直说得了,
嘛还弄这个募捐箱。
“那不一样,算命是低级趣味的东西,无非是忽悠别
的几个小钱。
而大师则有内涵,心系天下苍生,实质不一样。”小徒弟解释说。
“既然心系天下苍生,那还要钱
什么?”马三爷问。
“大师也得穿衣吃饭,也得活下去,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师被饿死吧。”小徒弟道行太浅,有点不高兴,就挂在了脸上。
“那我掏多少钱?”马三爷边说边从
袋里面摸钱。
“多少无所谓,反正是二百元起步,你随便给点好了。”
小徒弟的话,把马三爷吓了一跳,外边一个算命的才十块钱,到了这儿,打底就是二百元,足足是他们的二十倍。
马三爷犹豫了一下,那小徒弟的眉毛就拧成了疙瘩,不过,也许受到了老油子的迁移默化,小徒弟的脸上显得波澜不惊,淡淡的说,
“贵
如果怕花钱,可以退回去朝左拐,那几个师兄弟的房间,比较便宜。
有二十的,有十块的,还有五块的。”
马三爷一听,这是狗眼看
低呀,连忙从
袋里掏出了钞票,数出来两百块钱,扔进了募捐箱。
“无量天君,贵
请随我来。”小徒弟脸上这才有了笑意,领着马三爷朝前面走。
又拐了一个弯,到了一个大红门前,马三爷看那门中间,又贴着一副太极图。
只是太极图两边,歪歪扭扭的贴着一些符咒,好像扭曲的蚯蚓。
小徒弟还没有敲门,里面就转出了一个声音,
“贵
请进来。”
话音未落,那门就自动地开了。
马三爷走了进去,自见屋里空
的,只有一张大方桌子,桌子后面的沙发上,坐着穿中山装的老油子,这种装扮使马三爷大出意料。
“你,来了。”老油子也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是马三爷。
“嗯!”
“你现在在哪儿发财?”老油子问。
“在哪儿发财,都穷的吃不上饭了。”马三爷淡淡地说。
“我看你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满面红光,这是大喜之兆啊。”老油子说。
“既然大师看出来了,我也就实话告诉你,我在大山里面想建个砖窑厂,麻烦你跟我挑个好
子。”
“听说你的汽水厂卖了,我就知道,你马三爷是个
物,一定有更好的投资方向。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你马三爷,东方不亮西方亮。
祖师爷为你关上了一扇窗户,同时也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户。”
老油子的一番话,把马三爷说得眉开眼笑。
“你丫的老油子,咱俩光着
一块儿长大,我也不瞒你,我的汽水厂是实在混不下去了,我才卖掉的。
我看着那些砖块儿卖得快,就想啊,在我亲家那儿,建一个砖窑厂。
也不知道能不能挣钱,心里也没有谱啊,你给我指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