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是真的有会要开，不过是在下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宁曦早早到了，趴在段凝雪位置上补觉。意识混沌，梦境不明。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叫她。

宁曦抬，“李律师........”

原来，她还在云市。生如梦，时常浑噩不清。

李焕来加班，开了灯，意外发现段凝雪位置上有。

“你怎么一个在这儿，灯也不开，脸色很不好........”

宁曦早上回红山换了衣服，白色衬衫，蓝色半身裙，很职场的穿搭，但没有挽回她颓丧的灵魂。

李焕问她怎么了，大有开导她的意思。宁曦才说：“我觉得我不适合做律师，好没原则，还磨磨唧唧的.......”

这是真心话，她就是个没有原则的。比如昨晚，她明明应该一掌打开他。她想得太多，最后又真的是遵从本心了吗？

李焕说：“你还不够果断吗？对了，小宁，十二月份，你好像还没有提过离职，坚持住，还有几天就过去了，只要这个月不提，你就进步了。”

两都笑了。

“今晚平安夜哎！”

心激动一瞬，又跌落回去。平安夜跟她有什么关系？

之前温炎冰说，平安夜红山会下雪。当然，云市不可能下雪，所谓的雪，是工制造的，为了烘托漫氛围。

有嫌弃红山偏远、落后，怎么会跟她去看假雪？

“你这是又……失恋了？”李焕问。

宁曦疲惫笑笑，“算是吧，哎，我不配谈恋。”

李焕想到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有些尴尬，就转移了话题，“小宁，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们现在订餐厅。”

团队惯例，开完会去吃饭。李焕要提前订好餐厅，他打算把今晚吃什么的决定权给宁曦。但宁曦想了想，却说，“可是，今晚是平安夜，我不想跟老板吃饭。”

小丫还是憧憬太多，不太现实。李焕说：“那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今天吃饭的可能很多，得提前预定。”

宁曦说：“不用想了，李律师，我不跟大家吃饭，开完会我就走了。”

“这不是挺果断的！”李焕笑。

下午的会议开完，宁曦提出有事，不能跟团队一起吃饭了。

陈耐问什么事，老板娘看了看宁曦，“哎呀，都说了有事肯定是有事。问那么多嘛？小宁，去吧，先处理自己的事。”

老板娘如此温柔体贴，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样。她要是一直这么好，团队该有多快乐。

时间还早，几个从律所一起出来的，王茗说想去逛商场，文珂也想去。

宁曦说：“我不太舒服，你们去逛吧。”

段凝雪说：“我陪陪她，我也不去了。”

等王茗和文珂走远了，宁曦从包里掏出车钥匙，“走吧，姐妹儿开豪车带你兜风。”

段凝雪很意外，“你会开车？我可没买保险。”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理想中的减压方式就是开车载你兜风。”

“呵，老子押你一条命呢，你可不就减压了吗？”

段凝雪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好没谱，“妮儿，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跟你不一样，你光棍一条，死就死了，可是，我家墨珠还不能没有我。”

宁曦白了她一眼，“呸！我才不死！”

红山玻璃屋是云市的新设计，红白互映，玻璃童话世界里，最适合约会。

宁曦懒懒地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游客，“之前阿冰说，平安夜这里会下雪，你陪我看雪。”

段凝雪觉得离谱，“咱们两个在雪窝里长大的北方，用得着来这里地看假雪吗？”

“我不管，你要陪我！”

段凝雪问：“你家大宝贝呢？”

宁曦抬看了看天空，好像在咽泪，“我永远失去他了。”

段凝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竖着耳朵听，结果听她又说：“他再也不是我的大宝贝了，他只是我结婚证上的丈夫。以后，我只图他长得好看，再也不图他的喜欢了。”

段凝雪松了一气，“嗐！吓我一跳，还以为他又怎么了。你本来不就是图他的脸吗？怎么，图谋到他的身子没有？”

宁曦轻“嗯”了一声，段凝雪欣慰，“出息了！孩子大了，终于知道贪恋男色了。继续保持嘛，云市绝色，都在你手里。”

“我只能在抖音里眼馋小哥哥，你这身边现实就有一个，还是你的，多好啊！这个运气不是谁都有，很显然，我认识的，就你有。”

段凝雪表达强烈羡慕，要不是她知道小妮子心不同常，她就得认为她在凡尔赛了。

“但是，雪，我.......”

宁曦这一秒落泪的模样，可封影后。

不用她说，段凝雪也猜个大概了，忙搂着她说：“我知道，不如你心意了是吧。都给说了，别想那么多。那有那么多，别搞，搞事业吧。渣男都不配，何必那么认真？”

“他根本不听我说........”

“不听就不听呗。妮儿，我教你哈。首先，接受自己是个渣的事实，想睡就睡，不想睡就不睡。一切以自己的快乐为核心，想什么什么，大不了离婚嘛，离了，再找更好的，没啥大不了！”

“别哭唧唧的了，姐姐请你喝茶，看假雪！给你厉害坏了，我这可是第一次看假雪。”

段凝雪感慨，好好一仙，这么甘心为所困。如果不搞，生明显就快乐了。无论是工作还是感，就要始终秉持一个渣男心态。否则，太认真的，如果运气不好，会被自己困死。

“别哭啦！整得自己跟个受害者似的，你真的不愿意，他也不能得手啊！”

“还是说他技术这么差，让你这么失望。那不太可能吧，他那样有品的，肯定知识趣，再差能差到哪去？”

“是你多心，想的太多了啦，妮儿，你没有放开你自己。”

段凝雪果然是过来了，看得明白。她提议，“叫他过来，陪你看雪？”

宁曦呵笑，“你叫得动他吗？我对他来说，没有多重要。”

林知韵的风花雪月只在那些高端宴会，际应酬里。他不会纯到和她一起看红山的雪。

“雪，我每次在朋友圈里看到我同学的神仙，都觉得我也可以。但现在不行了，我得承认，我上辈子果然没有拯救银河系……”

“很显然，你家大宝贝也没有。”

“是的，他也没有。”

“哪有神仙？”

“有的！武汉有，那里有温柔的季节，也会下雪。而云市太繁华了，抬都是高楼大厦，大家迷失在都市里，少有……”

很美好，可惜绝大多数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