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空间，嗯……有两个。”

“有客来了。”池非迟从车旁离开，走向房屋，声音很轻地对非墨重复了非赤的话。

非墨自觉飞上半空，在房屋顶部转了一圈，企图找到一个可以先观察到里面况的地方。

池非迟仰看了看房顶的布局，手伸出黑袍，对空中的非墨比划。

烟囱。

……

连通三楼壁炉的烟囱里，歪靠着一把木梯。

中段的墙砖被移开，里面一个不大的空间亮着微弱烛光。

进门的地方，地板上用黑白砖块拼成了一个大而复杂的图案。

墙边放满了沾有黑色污渍、锈迹的工具，堆了一些包装还算崭新的饼、面包，还有两个不大的黑长盒子。

在靠近角落的地方，发花白、还穿着病号服的约书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低看着地面，如同一个雕塑，只有胸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一个披着黑袍的中年男背对门，站在一旁，放下的帽子上是一张充满戾气的硬朗面孔，百无聊赖地左右看着，“神父，真是难为你能找到这个地方。”

“你也找到了这里。”约书亚依旧没动弹，“而我也不是神父了。”

“我是想去传教山转一转，路过这里，看到你才跟过来的，”中年男走到墙边，看着那两个黑长盒子，“考虑一下我的提议，约书亚，你只靠自己就能弄到炸弹，还是在被外面那些到处寻找的时候，你的能力让我钦佩，而且你找这东西，不是抱着跟我们一样的目的吗？外面异教徒实在恶心透顶，我们应该送他们去地狱，接受……”

“彼列是你们的神吗？”约书亚突然问道。

中年男一愣，“不，我们的神是撒旦，也只有撒旦。”

约书亚不由抬瞥了男一眼，视线着重在男黑袍上那个大大的倒十字架白图案上停留。

中年男：“……”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约书亚那一眼中，看到了……鄙夷？

约书亚刚想说话，视线余角瞥见门有一只乌鸦，突然愣住。

那只乌鸦有着一身漆黑泛蓝芒的羽毛，猩红的双眼看着他们，带着才有的端详意味，而且，正停在门那个图案正中！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只乌鸦歪看了看他，扑腾翅膀飞了出去，又沿烟囱往上飞走。

“约书亚？”中年男见约书亚突然转盯着门，疑惑转，也听到了翅膀扑腾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