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讶然低呼，围观的众也是嗡的一声开始接耳。老张更是张大了嘴，鼻涕都流嘴里了也不自知。

前方作投石机的士兵们也都反应过来，这会儿不用催促便有主动跑去找了水桶或是水盆之类的，狂奔向河岸。

因为不像搬运石弹那般费力，加之提水的多，投石机的发速度便快了起来。摆臂不断被拉下，又快速弹起。

一坨坨冰冷的水球砸向营中，许多已经着起来的大火都被砸灭。骚的群更是如同被冲上河岸的游鱼，往往这边刚被砸倒，不等挣扎着起身便又是一坨水球砸落下来。许多浑身湿透，连嘴里都呕着河水，求饶都喊不出声来。

投石机一连轰击了进半个时辰，待到东面几成灰烬的木墙被拉开，两百前锋骑兵打马寨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了。

所有士兵都顶着湿透的棉袄，抱着胳膊哆嗦。不少的发都结了冰，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看着都冷。

“搞定！”

后方的李大德自马上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对李世民道抬了抬下。后者也笑了起出来，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一个大拇指，由衷道：“吾弟牛！”

“嗯？”

一旁的张文潜脸色古怪，暗自思索。

牛……也能用来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