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类带来的味觉上的欢愉，已经被牢牢刻在类的本能之中，

我并不认为短时间内类的道德素养，能突飞猛进，涵盖到所有动物身上。”

“那你是指...”

“新的科学技术。”

骡子坦然道：“科学技术决定了物质生活水平，物质生活水平决定了社会道德标准。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造这种东西。

造分为两种，一种是大豆蛋白，也就是用大豆蛋白制成，配上蔬菜、脂肪、食品添加剂，用机器挤压，使其接近动物感。

另一种则是以动物细胞为基质培育而成的动物。

无论哪一种，应该都能符合冥府的道德与实用标准。”

“嗯...这两种技术确实符合道德，如果能大规模推广，就不会再存在道德问题。”

龙平和道：“只是，大豆蛋白技术已经问世许久，至今仍未被类普遍接受，

而动物细胞，目前好像还处在实验室阶段吧？

距离商用遥遥无期。

而且就算降低成本、大规模商用、被类广泛接受，

我想也阻止不了一部分类，为了追求特立独行，继续食用养殖。”

“没错，”

骡子点道：“不过，如果有冥府的微观调控呢？”

“调控？”龙皱眉道：“你是说...”

骡子淡然道：“如果之前，隶制时代的类议员，能够通过编写故事，来在现实创造神话，

那么现在，一样也可以通过改造冥府，来调整现世的道德。”

“不可能。”

龙摇道：“我们已经犯了一次错，不会再犯第二次。

崇拜是距离理最遥远的距离，

任何盲目信奉行为，最后都会导致象丛生。

无数的典籍都告诉类要行善事，拒恶事，

然而呢？还是有无数满嘴道德正义，背地里坏事做绝。”

“那是因为缺乏监管与惩罚机制。”

骡子坦然道：“一个系统越是复杂，能够全面理解它、利用它的就越少，这部分掌握的话语权就越多。

一名律师能够理解法律体系，所以他面对普通有着极大的优势，能利用该体系的漏与缺陷，为自己谋利，甚至反过来利用体系维护自己。

一名权贵能理解社会运转体系，所以他面对普通有着更大的优势，

马太效应，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教育、金融、科学领域，皆是如此。

类社会所有的系统，都无法避免这一问题——除非引更高层面的力量。”

龙眨了眨眼睛，“比如？”

“比如，将冥府改造成一座游乐场。”

骡子微笑道：“一座游历之后，能让显著提高道德的主题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