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认
了。
可话是这么说,杨老丈看着自己儿子胳膊上
的伤
,也还是心疼,于是在狠狠地数落一顿之后,他出门去取了一把白净的盐来,洒进了一满桶海水之中。
“阿爹,这海水当中加盐……真的能止夹竹桃的毒吗?”
“现在还有其他的法子吗!”杨二郎一边搅拌着桶里的海水,一边骂骂咧咧的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管不管用?如果真管用的话,你阿爹我明天还得装着样子去向那姓高的小子道谢!”
“阿爹,要不还是用清水洗一下算了吧,这点毒孩儿不怕!”
杨老丈也不跟杨二郎废话,一把扯过他受伤的胳膊,然后拧了毛巾,就开始擦拭起来。
“疼疼疼疼……阿爹,您轻点!”胳膊上的伤
本来就
,再被加了盐的海水这么一浸染,尖锐的疼痛感让杨二郎嘴角直抽搐。
“闭嘴!”杨老丈呵斥了一句,随后接着道:“让你这个时候别再惹出动静你小子就是不听!咱们已经失了先机,便宜了那姓高的小子,现在只有先蛰伏一段时间,等断崖岛那边的消息,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阿爹,我还要装疯卖傻到什么时候去啊?”
杨老丈给杨二郎擦拭好伤
后,起身取来纱布,然后回答道:“放心吧,很快了,很快就能让雪家知道,这岛上该由谁来做主了!”
杨二郎皱着眉点了点
,随后忽然问道:“嗯……阿爹,什么叫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就是……”杨老丈拿着纱布,刚要给杨二郎包扎伤
,却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词,于是只能一斜眼,呵斥道:“现在给你包扎伤
,你闭嘴!”
“那阿爹,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什么东西啊……”
“不要说话!”
“阿爹……”
“闭嘴!”
几个回合下来,小屋里彻底安静了,只剩下微微摇曳的烛光,和一副和谐安静的画面——一位满
白发的慈祥老父亲,正在给受伤的儿子体贴耐心的包扎着伤
,或许是烛光太暗了,又或许是因为老父亲的眼神不好使了吧,所以他的
扎得很低,瘦弱的身子也佝偻得厉害,再加上斜在身旁的拐杖,远处看来,叫
觉得有一点心酸……
不知过了多久,白色的纱布在胳膊上打了个结,杨老丈见杨二郎一直看着自己,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于是便放缓了语气,笑着问道:
“二郎啊,这次知道错了吗?你还有什么话想对为父说吗?”
杨二郎艰难的动了动左手胳膊,有些委屈的道:“阿爹,伤的是这边胳膊,您包错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杨二郎苦笑不得。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