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佞看到这句话，眼睛缓缓地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小红蛇甩了甩顶的墨汁，柳佞揣着袖子问道：“阁下谁啊？”

小红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柳佞跟它大眼瞪小眼，终于，柳佞揉了揉僵直的脖子，问道：“您哪位？我跟您熟吗？阁下是檐镜道来的，看样子灵智未开吧？”

小红蛇爽快地蘸了蘸墨汁，潇洒地写道：呵呵，都是一样的王八蛋，你跟我装什么乌呢。

柳佞皱着眉认真地想了一会，忽然大声笑起来：“你是狗子啊？”

听到这句话，刘大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狗，狗子？”

小红蛇飞速在纸上写道：狗你大爷的，你叫我全名能死？

“啊呀啊呀。”柳佞畅快地笑起来，从鼻孔里也出白烟，“勾钧啊，竟然是你回来了。”

下一瞬间，柳佞一把抓住小红蛇：“你他娘的竟然回来了！”

柳佞从桌子旁站起来，眯起眼来笑着，这是一个绝对威胁的微笑，但是小红蛇也不甘示弱地咬了柳佞一。

柳佞的手一麻，小红蛇掉在了桌子上，飞速向着宁天霄游动过去。

柳佞甩着手冷森森笑道：“我小看你们了，谁能想到你们竟然带来了一个老熟呢。”

戟狼和宁天霄相视一看，内心警钟大响，迅速站起来拿起了武器。

柳佞朝着戟狼了一烟：“不过，谢谢你们带来他的消息，神王最近虽然不老实，但我也不想现在杀了他，既然下次是神族力量衰弱的时候，为什么不试试呢？”

柳佞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景色变了，原本的花圃花丛茅屋都消失了，这里变成了一座大殿，殿堂全用白色的石砌成，殿堂的正中间悬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孩，那个所谓被杀的神王三十七子，坐在台阶上晃动着双腿，目光中还是没有神采。

十六皇子冷冷地垂着双眼看着他们。

宁天霄忽然笑了出来：“所以这是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什么？好玩吗？”

柳佞，那个原本看起来猥琐又古怪的老忽然像是一团揉皱了的纸被捋平了，连眼神都变得有那么点不可测。

柳佞瞥了宁天霄一眼：“愚蠢的类。”

“是啊，我当然蠢，不过，您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需要畏畏缩缩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戟狼横枪在前，微微屈膝，他已经打算拼了。

柳佞表接近于无：“你们跟宫止一样蠢，蠢透了，你们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些无知的孩子，为了心里一丁点的善良感动，就要坏整座高楼。”

“至于神王，他当然也是一样，他年轻时候也像是你们这么蠢，我在檐镜道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像是个流儿一样，带着一群兄弟四处打架，你们去过檐镜道的贫民区吗？那个地方现在也不在了吧？”

柳佞宽厚地笑着，他这个笑看起来让感觉憎恶。

“这么多年，他已经忘记了那些从檐镜道怎么闯出来的了，那时候我很欣赏他，后来他决意抛弃宫止的时候，我同样很欣赏他。”

宁天霄冷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只是一个有些孤独的老子罢了，我选择有天赋的孩子，让他们活下来，慢慢成长为这个世界所需要的，当年宫止也曾是其中之一。”柳佞看向白小鬼，只是这个时候，白小鬼已经消失了。

“但宫止太固执了，所以我只好放弃他。”

戟狼高声问道：“是你让神王杀了他？”

柳佞笑了：“是他杀了他自己，他企图靠近真实，我让他看见了真实，他却又想颠覆这样的真实，他足够聪明，但这世间其他不能像他活得一样，这就注定着他的失败，他一个的超脱，无法换来世的警醒，所以在这方面，我将永远是胜利的。”

柳佞意味长地看着宁天霄三。

“你们说是吗？戟狼？是吗？宁天霄？还有你，年轻？”

刘大川憋着嗓子喊了一：“俺叫刘大川！”

“哈哈哈，好啊，刘大川。你们都过来吧，我这就让你们看看宫止所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刘大川刚想动，宁天霄拦住了他。

柳佞也不回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们的，或许，宁天霄、刘大川，你们愿不愿意留下，如果你们的资格足够，也许，会成为下一任的神王，等到了那个位置上，再去慢慢改变不好吗？”

“就像是当年的宫止一样，他如果答应我的要求，至少再那么虚与委蛇一点，我就可能让他神王，这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去跟那些混在一起？那些懦弱的无能的，把宫止当成他们的守护神，真是可笑。”

柳佞走到高台之上，捧起了正中心的那一团光，他的表轻蔑、平静，仿佛只是谈起一粒尘土。

宁天霄看着这个老，心中忽然有一难以言喻的愤怒，他大叫道：“你凭什么看不起他？！难道像是你这样，永远都高高在上的，才有资格守护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我守护真理。”一光芒在柳佞的上旋转，让这个老看起来高大而神圣。

柳佞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宁天霄：“宫止一直以来，想要促成三族的和平，甚至想把那些小乞丐，拉到跟神王等同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天下必将大。”

柳佞想起宫止四百多年前坐在他的面前，阐述着他所认为的正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发笑，这实在是一个，只适合活在梦中的年轻啊。

“神王看顾整个神族，城主治理每一座城池，农夫种粮食，屠夫卖，每个各司其事，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理，宫止却撺掇每个拿起刀来，胁迫城主让出位置，每个都想让自己成为城主，于是农夫在位的时候，粮税低而粮价高，屠夫在位的那天，每一猪都被当做祖宗一样供奉，相信宫止的理论，不可笑吗？”

“只有不平等才能带来和平，这样的在这里活着，那样的在那里活着，偶尔有集，宫止却让他们看到了太多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那些欲望一旦燃烧起来，将颠覆整个三界。”

“去你妈的真理！”宁天霄仰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