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传话筒了。”

彭漱玉听说沈墨刚刚出发回来，也松了一气，又给沈葆国打了电话，转述了沈诚言的话。

沈葆国同样松一气，又道：“她才多大，你就让她到处跑？要是真出什么事了，怎么着？”

“能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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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漱玉没好气地反驳回去，“她非要跟同学一块出去玩，这么多，我能拦着不让她去吗？飞飞还说过两天带她出去玩呢。”

“有带着能一样吗？”

“行了行了，电话里我不跟你吵，费电话费，回家再吵。”

彭漱玉挂掉了电话，沈葆国坐在沙发上，咂咂嘴，端起凉茶喝了一，往沙发上一靠，闭着眼睛过了会儿，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沈墨领着王珂一块回到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老夫妻俩看到孙回来，心这才完全安定下来，却都没给她好脸色。

沈墨知道理亏，进屋就扑进怀里面，笑嘻嘻地道：“我回来啦，爷爷你也回来啦？我们玩得可开心了，我还抓到这么大一条鱼……”

她用两只小手比划着比那条一扎长鱼大两倍还富余的形状，又看旁边的王珂，“对不对，王珂？”

“嗯！”

王珂点点，给她有力的支持。

彭漱玉见她脸上还残余着玩后的兴奋和欢喜，不忍苛责，轻轻揉揉她的发，笑道：“开心就好，不过下次不许这么疯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沈墨见不生气了，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又做出刚刚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道：“我等下再跟你们说，先叫叔叔来送王珂回家。”

她说着就要去打电话，彭漱玉笑道：“别急别急，天都已经要黑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吃完饭再走吧。”

对王珂温和地道：“你先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免得爸妈挂心，吃完饭再走。”

王珂在这对老面前总感到不由自主的拘束，有点为难地推辞道：“不用了，我还不饿，到家再吃就好了。”

“早上就没吃饭，晚上要是再没吃饭就走了，爷爷不是很失礼？”

彭漱玉笑呵呵地挽留，“好啦，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洗洗手洗洗脸，饭已经做好了，吃完就回去，不耽误的。”

沈墨也道：“王珂你就吃完饭再走嘛，我等下还送你回去。”

王珂推辞不了，只得答应下来。

早上来的时候，她只进来坐了坐，很快就走了，这回才算真正看了一下沈墨的家里，一切都熟悉而陌生，比如屋里的楼梯、光洁净的卫生间、乃至于保姆，于她而言都是只见于电视里面的“事物”。

好在沈墨十分热，也并没有什么刻意炫耀或者因为看出来她没见过就瞧不起她，沈葆国和彭漱玉这对老同样和蔼周到，并没有让她有难堪的地方。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沈墨拉着王珂一块坐，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今天的经历，王珂也偶尔地补充一两句。

彭漱玉听得好笑，道：“照你这么说，他家里什么都好了？”

“我没见过嘛。”

沈墨对这一点还是有比较清楚认知的，撅了撅嘴，又道：“不过也有一点不好，他们村的路太差了，都是坑坑洼洼，我骑车都差点摔倒。”

沈葆国点了下，道：“部分地区的道路设施确实急需建设。”

沈墨夹了一筷子鱼，小心翼翼地吃下去，这才道：“不是啊，我以前听房长安说过，他们村子里面经常挨家挨户地收钱，说是修路，修好好多次了。”

沈葆国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喝了稀饭，又夹了一块姜炒蛋，语气随意地问道：“哦？房长安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沈墨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反正很久了，刚开学的时候，我们有次聊天，他就这样说过。”

“刚开学……”

沈葆国轻轻点了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沈墨又道：“刚刚我们要走的时候，房长安还叮嘱我在他们村骑车要小心呢，等出了他们村就好了，王珂对吧？”

“嗯嗯。”

王珂用力点点，又抿着嘴笑道：“那也是因为你不大会骑车嘛，我们骑车都没事。”

沈葆国挺着两个小孩的说话，好半晌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