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眼神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说什么，他们从来没想过，曾经那个在他们后面跑的小五，现在成了他们中最有本事的一位了，甚至大伙还得依仗他吃饭。

这顿饭，气氛还算和谐，几个兄弟姐妹，最年轻的都有四十岁了，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大伙都清楚现在彼此的身份。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大院里，一群小孩子在雪中嬉闹，韩晓悠放下筷子，也跑出去了。

韩晓琪吵着也要下椅子，韩春明一把抱起她，放到地上，小家伙迈着小短腿，大喊大叫着跟着姐姐的后面跑出去了。

韩春明端起酒杯抿了一，看着外面玩闹的孩子们，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的视线缓缓抬起，看上斜对面那户家，他视线顿时一顿，随即朝老妈问道。

“妈，程家今年过年没回来吗？”

韩母看来一眼门外，叹了一气说道。

“程家去年就搬走了，听说是程建军接走的！”

“程建军？”

韩春明突然脑海中想起那张虚伪的笑脸，要不是老妈说起这个名字，韩春明差一点都忘记这个名字了。

程建军回来了吗？

算一算，也差不多了吧，从七七年到九三，这都十六年了。

韩春明转眼便不再想程建军，对方在他眼中，现在不过是一个小物罢了，甚至连物都算不上吧！

可小物也有梦想，此刻在一个城郊小院落，一个发有些发白的中年弯着腰，正在包饺子，他把包好的饺子一一放进锅中，仔细而认真。

中年放完饺子后，盖上锅盖，缓缓抬起，露出一张有些刚毅苍白的面孔。

这张脸没有一丝表，他脸颊上很白皙，配上他那已经白了大半的发，看上去，让分不清年龄。

他抬看着窗外的雪花，看了许久，脸上浮现一抹狠之色，突然一个声响起从他背后想起。

“建军，妈问你饺子好了没？”

程建军收回目光，面无表的脸上，转眼变幻，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他转身看着眼前这个中年，随即说道。

“饺子马上就好了，晓玲，你先去拿醋！”

看程建军的目光很温柔，她轻轻点了点，转身去厨房。

程建军看着的背影，眼神的温和缓缓消失，随即便低下拿起锅铲，此刻他脸上，再无半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