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殿试金榜题名似乎是必经之路。

方鸿没说太多，继续吃饭，品尝汤肴。

另一边。

方夭眨了眨眼睛，笑意流转，似松气。

方蓁蓁拉着周菱角的手，为小伙伴的天才身份开心，丝毫不怀疑兄长所言的真假。

“……”

“……”

两脑瓜挤一起，说着悄悄话，不知在商量什么事儿。

很快。

方鸿起身离桌。

今天已是来到府城第三：知府检阅这一届新科秀才，不好耽搁了时辰。

出门之前，方鸿想了想，拿给三一些零花钱，不偏不倚，都是五百两银票以及碎银子。

“五百两！”

“我们也花不完呀……太多了。”

无论方夭，方蓁蓁，周菱角，都觉得受宠若惊，不怎么敢接。

平时服用的丹药也很昂贵。

但，哪有实实在在的银票银两震撼心。

“且收着。”

“买东西也好，存起来也好，兜里不能没钱。”方鸿摆摆手，仔细叮嘱了几句。

苍州府治安挺好。

出门逛一逛没事。

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别跑的太远就行。

雏鸟总得长大。

不能一直豢养在笼子里。

另外……新居的护院，丫鬟，也得列上程了。正所谓乡随俗，没必要太过矫，苛求前世平等的现代观念。

“这么大宅子。”

“吃穿用度各方面都繁琐，难怪以前的周宅，那么多下丫鬟。”方鸿不禁轻叹一气，也算体会到古代富户的烦恼。

一三餐……

衣物饰品……

厢房被褥……

常清洁、修剪花、方方面面的家务……方鸿摇，迈过内院门槛，回屋换了身武道秀才的常服，走出五进大宅院，前往新科秀才馆。

至此。

走出洛河村之时的畅想。

终于有了即将变成真实境况的趋势。

——

正午时分。

冬高悬。

新科秀才馆门。

从百里之外的乡镇回到府城，刘显归处理完相关公务，喊上四五个熟识好友，走向新科秀才馆，一路上忍不住缅怀往事：“当年啊，我们也是通过了郡县院试，住在新科秀才馆。”

“哈哈，外来的，哪里买得起府城小院？”

“好歹是秀才，功名在身，总不能跟一起挤平房吧。”

“久居酒楼，开销又大。”

“新科秀才馆提供了落脚之处。”

“可惜，只能无偿住三年。”

“待到新一届秀才来到苍州府就必须离开……若没有这条规矩，我能住个一百年！”

“嘿，后天武能不能长命百岁还是两说。”

刘显归几个谈起往事，相互调侃。

他是武秀才。

他的熟识好友们，大多数也是武秀才。

“话说。”

“咱们重回旧地，咳……知府检阅这一届新科秀才，乃是相当正式的场面，发出请柬，广邀宾客，甚至有各司少卿大物亲临。”刘显归心有些复杂，前言不搭后语：“除了检阅新科秀才的时候，以我们身份，平时想见到知府一面都没机会啊。”

苍州知府，官居四品！

先天巅峰，真法之境的高！

对于刘显归几而言——这是高山仰止的物，难得一见。

盏茶时间。

几来到新科秀才馆。

刘显归每次出城，路过此处，很少进来，凭着多年之前的印象，指了指驿站后面：“我记得，知府检阅，就在后边的校场。”

“对。”

“那是供练武的地方。”

众故地重游，勾起往事回忆，就看到一身淡雅白衣的妙龄侍，娉娉婷婷，款款走来，引领他们前去驿站的校场之地。

那侍巧笑倩兮，道：“今天来了好多高官呢。”

“有多高？”

刘显归顿时乐了。

在他看来，六品以上，才能称之为高官。

“很高，高的吓呢……据说各司都来了一位上卿，苍州书院大祭酒，还有几位苍州书院大学士。”侍掰着白葱一般手指，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刘显归等错愕：“什么！”

各司上卿！

大祭酒，大学士！

几个发愣，面面相觑了一会，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行为举止也拘谨了很多，不敢再高声言语，跟随侍来到后方的校场。

只见：

校场四周，坐满了。

达官显贵，济济一堂。

很多先天境界的高前来观礼。

而此时，校场中间，上百位新科秀才站成一排。

一袭绯红大乾官袍的知府握着方鸿的手，赞不绝：“历代以来的天才，愿为大乾效力者，少之又少，方鸿你愿意加诛妖司做事，乃百姓之福，苍州之幸，大乾之幸。”

方鸿谦虚：“知府大过誉了。”

知府笑了笑，道：“我驳回冯氏学子追封功名的事，望你见谅，不要介意。”

“依法治国，理当如此。”方鸿穿着朝廷下发的武秀才常服，面容端正，身姿挺拔。

但。

话音刚落。

绯红色官袍知府面色微变，真法之力流转，锁住声音外传：“方秀才，依法治国……这词令我有一心悸感，以后莫要在常面前提起，恐怕有魔之危。”

“这……多谢知府大提醒。”

方鸿一下子惊觉，警醒，吸气。

他无惧这些。

旁却不同。

幸亏方鸿不是健谈的子、不喜欢高谈阔论，议论时政、天文地理、哲学思想之类的东西。

否则……

方夭方蓁蓁……

怕是坟已有好几寸高了。

见方鸿并无倨傲自大，知府笑意更浓了，称赞道：“劳谦虚己，则附之者众；骄慢倨傲，则去之者多；天才虽生而明之，却也有弊端，唯有不骄方能师之长。”

……

冬阳光洒落。

校场热闹喧嚣。

知府扬手，目光一扫，示意众肃静。

“永盛六十九年，大乾科举，才辈出。”

“花羽县新科秀才：五十九。”

“东杏县新科秀才：四十七。”

“飞云县新科秀才：十。”

“武昌县新科秀才：六。”

“旸门县新科秀才：五。”

“石安县新科秀才：五。”

“岑久县新科秀才：两。”

知府宣读各郡县秀才名单，就开始长篇大论：“诸位皆是我大乾栋梁之才……”

方鸿一边听着，一边打磨体内的武道真罡。

新科秀才的数……花羽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