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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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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前,得知自己获罪被流放时,索抚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他才十三岁的孙儿,与一个生养过的小寡成婚,等抵达敦煌不久,便抱上了重孙。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又过了十余年,重孙嘴上还没毛,便又在当地娶妻,外加几个妾,于是便有了玄孙索平,索抚是看着索平被举荐为吏后,才含笑九泉的……”

这骚作,听得任弘目瞪呆,这是养场里的母,刚成熟就立马着下蛋的节奏啊!

“索氏虽然三代失官,但毕竟是中原大氏,三十年下来,早已在敦煌站稳了脚跟,财大气粗,与郡守、都尉皆有,如今以举族之力支持索平仕途,他虽然没立过什么功勋,年纪轻轻就到这位置,何足怪哉!”

“还不止如此,今年敦煌的孝廉,多半就是他了。”

送索平等离开的时,任弘想着陈彭祖给自己讲的索氏八卦,真是不佩服不行。

索平是整个索氏三四代苦心经营的成果,他们无法反抗皇帝的流放降罪,但却总能在大风大里活下来,然后靠愚公移山一般的笨法子,再度崛起,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这就是宗族的力量吧。

有宗族扶持,任弘却是孑然一身,他只能靠自己。

与陈彭祖临别前,任弘还问了几后,八月十五秋之事……

“秋延后到九月了。”

陈彭祖一拍脑袋,他方才忙着八卦索氏家底,差点忘了这茬。

任弘隐约猜到原因:“为何延后,莫非和这起阑案有关?”

陈彭祖道:“不错,近来郡中抓捕了一些私出塞外的商贾,其中一个供认,北山的匈处,主持阑之事的,便是右犁汙王的王子,名为‘皋牙胥’者,此常询问商敦煌郡塞内事,甚至还派过几名胡随他们塞,间候动静……”

任弘了然:“也就是说,有匈间谍混敦煌?”

“然也,故太守以为,北山匈或有异动,这个月不宜让候长、燧长们擅离职守,让都尉将都试延后。又发了通缉,有能活捉匈间赏一者,官卒增一级秩,赏钱八万,婢赎为庶民,有命案者可以免罪!”

陈彭祖笑道:“你不是嫌一级秩太少,不足升迁么,好好看着候望,说不定就逮到那匈间谍了。”

任弘却摇:“宋守株待兔的故事我是听说过的,虏燧才刚刚出事,那匈间谍得有多蠢,才会往这边撞?”

……

一如任弘所料,接下来几,边塞安静极了,别说间谍越塞了,虏燧左右的天田里,连个脚印都找不到,看来他们先前能捕得亡,真是撞大运了。

虽然都试延后,但任弘也没有放弃练习弩,每对着长城上的靶子施,赵胡儿经常过来指点几句,虽然他擅长的是弓,但都是投武器,总有共通的点,任弘受益匪浅,勤学苦练后,五十步外发弩,已经能做到十二发八中了……

汉朝的吏员五一休沐,到了八月十五这天,正好到任弘休沐,一天时间不够回悬泉置,虽然汉代不过中秋节,但任弘还是打算张罗虏燧众,好好吃一顿。

于是这一大早,他便让赵胡儿、韩敢等当守燧,自己则叫上张千、吕广粟,任弘骑着萝卜,张千、吕广粟赶着辆老马拉的车去了集市上。

虽然敦煌是边塞,但长城之内,已和内郡没啥两样,一样分县、乡。

距离任弘他们最近的敦煌县北乡,就在哈拉齐湖南岸,相比于后世这个大湖一度涸,乡邑在沙漠侵袭下败衰落,现在的北乡仍是水丰饶,丁兴旺。

虽然汉小农大多自给自足,但换的需求是永远存在的,最起码要换得缴赋的钱,所以有的地方就有集市,不等任弘他们走近,熙熙攘攘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

乡市比不了县市,没有墙壁将其圈起来,只是沿着北乡邑外的一条街道开张,两侧摆了摊位,有的直接连摊位都没有,贩夫贩蹲在地上,面前摆张席子,将要卖的货物往上一放,就开始吆喝了,像极了后世农村赶集。

赶集的土路狭窄,却挤满了,张千只好将车停在外,任弘和吕广粟则艰难挤进去。

左右摩肩擦踵的赶集百姓里,有荆钗布群的年轻村姑,她们一边跟商贩询问铜鉴、胭脂的价格,讨价还价,一边偷眼去看容貌不差,身材魁梧,还显然是个小吏的任弘。

则让鬟发孩童骑在肩膀上,孩子们手里捏着黏黏的饴糖往嘴里塞,还有的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都来了——老其实更喜欢热闹。

“闾巷悬伯,阡陌屠沽,无故烹杀,相聚野外,负粟而往,挈而归,和后世真的区别不大啊……”

任弘贪婪地呼吸着这烟火气,在烽燧守久了,每天面对枯燥的工作和空阔的荒野,会变得有些呆滞,只有来到里闾乡市,才好像重新回到了间。

同时也更加明白,他们这些边防战士在烽燧复一的戍守,为的不就是守护塞内这平静的市井生活么?

就任弘所见,两侧摊位上卖的,多半是谷物,眼下正值秋收,今年敦煌郡还算风调雨顺,收成不错,百姓急着将粟、黍、豆、麦换成钱,好应付赋,哪怕粮价贱一点,也得咬着牙卖掉一部分。

而粮价说不准,秋收完后,粟能便宜到五六十钱一石,等夏青黄不接的时,麦子也能卖到百余钱。毕竟敦煌不是产粮大省,有限的粮食还优先提供屯戍部队,没法和关中超便宜的粮价相比。

虏燧不缺粮食,任弘只买了两袋磨好的细麦面。

此外更多一些的,便是布匹了,男耕织,天下之大业也,这是除了粮食外,普通庶民家庭能出产的唯一商品,绢帛是很贵的,任弘问了一个卖布的大姐,一匹白素竟卖700钱!另一匹成色差点的绢则要价450钱。

缝制一套成男子的夏衣,大致上需用布一匹,冬衣理当加倍,所以若是直接买做好的丝帛成衣,就更贵了,一整套单襦纨履,竟卖1250钱!

苎麻布、葛布便宜一些,一匹100到200钱不等,但一整套衣服下来,也得四五百钱了。

“敦煌少桑麻啊,衣裳太贵了。”

吕广粟也不由抱怨,一个燧卒每月粮,才能置办一身粗麻布衣,每巡视行走磨损严重,所以他们经济压力确实不小,穷一点的,一套衣裳得兄弟姊妹着,谁出门谁穿,到了冬天,最好就别出门了,好好屋里挤一起吧。

“多亏燧长带吾等获大案,众能过个好年了。”

吕广粟一边说着,一边很大方地置办了整整三套冬衣,分别是给自己,给母亲,给兄长吕多黍。

除了百姓自发摆摊外,乡市里最好的位置,则是被卖铁器和盐的官吏占据。

夫盐,食肴之酱也,铁,田农之本也,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必仰于市,虽贵数倍,不得不买。

规划了盐铁专卖的桑弘羊虽然被霍光掉了,但死而其政不废,小老百姓得一个个上前,点哈腰地向小吏购置,称上一斤盐,或者在一众统一铸造的农具里,挑一个自己看上眼的,而小吏们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这也是官营的通病吧。

敦煌郡铁是比较贵的,因为郡中还没发现铁山,得老远从其他地方运来。

与之相反,敦煌盐倒比内郡更便宜,边塞有很多涸的湖泊,湖床上经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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