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体范围是固定的——必须在圣山姑衍山、狼居胥山附近，眼下匈虚闾权渠单于正召集部众会于余吾水上，此处距大戈壁的汉军中、东两路大军，足足两千余里，起码一个月的路程。

这也意味着，匈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和荒芜的大幕不同，匈的核心区域其实一片丰饶，姑衍山多松树，余吾水静静地蜿蜒流淌，牧场从山麓伸展开去。上个月，整个牧场上还芳萋萋，缀满鲜花，进七月中旬后，酷热的风掠过原，一扫满地的碧绿，整个原顿时一片枯黄。

除了右部诸王留守燕然山以东防御北庭、乌孙可能的攻击外，匈二十四长云集于单于庭，没有军臣、伊稚斜单于极盛时的三四十万骑，如今举国青壮不过二十余万，五万骑在右部，单于和左谷蠡王郅支手中只有十五万骑，与两路汉军相差无几。

驻扎在此的都是从各部征召来的青壮男子，老弱孺已被迁徙至郅居水以北、以西地区，远离汉军锋芒，迁徙途中牛羊损失惨重，这个冬天必定很难熬。

眼下，虚闾权渠得知了儿子郅支和右贤王传回的消息，知道汉军分西、中、东三路侵匈，西路进右地，中、东两支大军现在可能已经度过大幕，目标直指单于庭！

是像漠北之战一样，效仿伊稚斜单于，主动出击南下迎敌？

还是学他的父亲狐鹿姑单于，陈大军于余吾水畔等待汉军抵达，赌他们不能按时汇合？

不，自己也只有十五六万骑，不可坐待汉军会师，非得各个击才行。

稍作思索后，虚闾权渠宣布了他的计划，举起径路宝刀，看着金帐内二十四长道。

“不管汉几条路来，我只一条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