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来惊惧之色越浓，又再次哀求道。

“哥哥——”

一旁的陈素则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她的天眼同样已开，只是道术修行一直未能蕴养出法力，觉察不出那一丝异样。

斩杀鬼魅妖邪，她心中亦无负担，只是这郭来看不出什么邪之气，能堂而皇之在白行走，且萍水相逢，忽然提出这般要求，着实让她觉得诡异莫名。

裴楚倏然起身，背上的法剑骤然拔出，落到了手中。

法剑为陈靖姑当所赠，质地非金非木，莹莹有光，上有诸多密篆和花纹。

剑本无名，不过后来陈素颇为喜，又思及越州之事，反而给取了个名字，叫做“却邪”，意为有妖魅者见之则伏。

裴楚双目望着北边那毫不可见的压抑气息，心中颇为不解，这是他“目知鬼神”道术，第一次未能觉察出怪异，但手中的却邪剑，已然发出嗡鸣之声。

裴楚不再犹豫，挥手一剑，斩向郭来，“郭兄走好！”

郭来双目微闭，面上似有解脱之色，“道长慈悲……”

剑光落下，郭来飘忽的身影登时消散无物，雪地上平整光洁，脚印也无。

唯有裴楚手握却邪，望着北边的天空，感受到那莫名的压抑气息，跟着一起消散，低声自语：“又遇离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