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盯着。

身为秽土转生之身，没有大蛇丸的允许，他们是无法自由行动的，即便是强如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面对如今这研究过回眼，并且开发出拟造·回眼大蛇丸，也不过是指尖下的傀儡。

千手柱间能自由行动是大蛇丸放开了束缚。

而宇智波斑很不幸的被大蛇丸拘束在身边，沉着脸跟着大蛇丸从那漆黑空中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那强大到他都无法硬挣脱的拘束力，他早就将身边这条小蛇切成十八段了。

“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我，相比起我，你的那位后裔才是你需要思考该怎么对付的目标，忍者之神已经被封印了，木叶的修罗可不要步其后尘。”大蛇丸笑吟吟的说道。

金色的眸子，苍白的脸颊，漆黑色的长发，令捉摸不透的笑容。

大蛇丸，

看上去还是那么的让不爽，就像是类面对带有剧毒的毒蛇一样，会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提防着那随时可能张开的噬毒牙。

“大蛇丸，你还真是······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和我作对？”

龙树就站在须佐能乎的指尖上，目光平静的看着大蛇丸，即便是旁边站着宇智波斑这位老祖宗，也不能分走他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你说······为什么？”

大蛇丸眉梢轻动。

“怎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龙树追问。

“唔，这倒不是，只是有些······惊讶。”大蛇丸伸出手摸了摸下，“我是没想到龙树你居然会对这种问题感兴趣，理由什么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只是很不解。”

龙树点，“我们之间严格来讲没有水火不容的矛盾，纵然过去有些龌龊，但那些小问题还不至于让大蛇丸你这般卖力的与我作对才是？比起亲自下场，旁观者的位置我觉得更适合你，除非······”

“有和你说了什么？”

“是绝吗？可惜刚才没有细看那家伙的记忆。”

黑绝千年来积攒下的庞大记忆不是龙树在这么短时间就能吃得消的，他只是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在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后，就将黑绝的灵魂吞掉，身也彻底碎成最细微的尘埃。

大蛇丸沉默了几秒钟。

“无限月读。”

“哈！这就是说服你的理由吗？”龙树挠了挠脸，目光挪到旁边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一言不发的宇智波斑身上，“那么无聊的事才不是我的目标，我可没有改变世界的宏伟志向，那样的事，还是问你旁边的那位比较好。”

宇智波斑按辈分算是龙树的长辈。

只不过并非是直系，准确来说宇智波斑并没有留下直系子孙，如今的宇智波一族血脉来自于宇智波斑的堂兄弟们，所以，对于这位长辈，龙树老实讲没有太大的敬意。

“无限月读的事只是一方面，绝那家伙的话我可不敢信。”大蛇丸轻轻摇，接着道：“最重要的一点，十尾，或者说神树，这才是问题所在。”

“神树？唔，那个黑煤球连这个也都和你说了吗？”

龙树有些意外。

“不，绝只和我说了十尾，神树的消息还是我废了老大力气从宇智波斑大身上弄出来的。”大蛇丸侧目看了眼两手环抱在胸前，脸色黑如锅底的宇智波斑，“真的是，废了我不少力。”

“总之，我清楚了木叶的修罗打算利用神树的力量释放无限月读来制造梦幻中的和平，很······不靠谱的可笑计划。”大蛇丸自顾自的说着，一点都没有将旁边那杀气冲天的宇智波斑放在眼中。

在未接触回眼之前，他未必能制得住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

但在接触研究过回眼之后，他早就将秽土转生之术更新到了新的层次，就算是宇智波斑现在怒火满腔，没有大蛇丸的允许，他甚至不能说出一个字来，只能站在一边暗自窝火。

是真的窝火。

心中暗骂黑绝和宇智波夜光这两个蠢货、废物。

他制定的那么完美的计划，竟然被扭曲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宇智波夜光身死也就罢了，听宇智波龙树的吻，黑绝居然也被其给抓住，实在是······蠢的让心痛。

更不要说大蛇丸这个晚辈现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嘲讽他的理想。

气死了！

真的是气死呢！

“关于神树这件事，在听过黑绝和宇智波斑分别的说明之后，我感受到了违和。”大蛇丸收敛起了脸上那轻佻的笑容，神变得严肃起来，“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觉得这背后藏着更的问题。”

“无限月读，虚幻中的和平，这种可笑的理想为什么宇智波斑会信不疑？”说着，大蛇丸又看了眼宇智波斑，“斑阁下你也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就因为一块石碑，哪怕是六道仙留下来的石碑，就坚信这种泡影般的和平才是忍界应有的未来？”

“太奇怪了。”

“这太奇怪了。”

“如果这样的和平是六道仙预言中的未来，那么为什么六道仙不自己去做？他不也是十尾柱力吗？直接施展无限月读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要留下一块石碑传给后？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作为专业的搞事分子，没少忽悠给自己打白工顺便兼职实验材料的黑心工大蛇丸断言说道。

那石碑，

让他闻到了熟悉的套路的味道。

宇智波斑脸色发生了微微的变化。

不过长久以来的信念还不至于就这么被摧毁，只不过被这么一说，也的确是回忆起了当初那些被他搁置的疑惑，一时间收敛起了脸上的愤怒，陷了回忆与思考之中。

“原来如此。”

龙树唇角翘起，笑了起来，“这么说的话，大蛇丸你挡我的路是为了防止我也落背后的算计吗？”

“我希望的是忍界能有新的变化，让新风吹散这旧的污浊，所以······世界的毁灭可不是我期盼的。”

这理由听上去有些天真的可。

大蛇丸这厮居然关心世界的安危存亡什么的，似乎很滑稽，但是龙树没有笑，对于这听上去虚假空的理由，他却是相信的，这条蛇那冷酷、残忍的皮囊下，藏着对这个世界的。

不局限于某一个或者某一个村子。

他的确是希望能看到忍界能有更加新颖的进步。

“绝我已经处理掉了，你说的猫腻我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龙树的身子缓缓沉须佐能乎之内。

“大蛇丸，让路吧！你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你的才能便是我也不得不赞叹，所以以前许多次我都借没有执意去杀你，哪怕你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来挡我的路，我也都忍耐下了。”

三首六臂的须佐能乎屹立如山，舒展臂膀。

声音从高处传来，却依旧是清晰的传大蛇丸的耳中。

“我可以明着告诉你，我没打算毁灭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让毁掉这个世界，我所要做的不过是我自始至终告诉过你的，关于我的追求。”

“······长生不死？”

大蛇丸仰看着山岳般巍峨的须佐能乎。

“没错。”

“长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