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问题。”

尤里西塔呼吸几次，似乎是在整理语言，然后她开始讲述：“构建符文，以此控制元素，这是我们所知的法术的基础。但这并不是真相，这只是表象。控制元素的究竟是什么？是符文？或者……我们自己？”

盖乌斯瞳孔一缩，尤里西塔的问题果然是直击本源的问题。符文控制元素，这是千千万万年来，从未有质疑过的真理。

尤里西塔没有停顿，继续解释：“如果符文真的能控制元素，那我们把刻有符文的载体放在元素浓烈的环境中，它为什么不自动激活？符文石碑为什么需要祭司专门控制才能启动？再结合我的实验。我的符文是对的，它们也成功释放出了法术，可效果为什么有不同？”

盖乌斯紧跟思路：“可以解释为符文错了，法术效果自然也会跟着改变。但是自动激活那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魔兽是不会使用符文的，那它们是怎么使用元素的？”

“比较主流的观念是认为，魔兽的生理结构和灵魂形态组成了一些固定的符文结构，它们可以使用固定的几种力量。这个理论并不完备，但可以解释很多东西。”

尤里西塔听了盖乌斯的反驳摇了摇：“但是有一个更完美的解释。”

盖乌斯知道，重点来了。

“符文不作用于元素，而是作用于我们。”

“符文改变了我们的神，或者思维，或者灵魂，改变了那些我们用来控制元素的东西。真正控制元素的，是我们。”

“刻在载体上的符文只是图案而已，没有一个控制元素的东西供它改变，元素没有被控制。”

“符文不‘像’，它对我们的改变不到位，所以元素控制得也不到位。”

“魔兽控制元素的东西本来就能控制固定的几种元素，不需要符文来改动。”

雨乎降，雷蛇裂空。

乍亮的光芒带着巨大的轰鸣震彻了盖乌斯的灵魂，也震彻了整个世界。

“七龙……在上……”

极为难得地，盖乌斯用了这个祈祷词来表达自己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