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小少主至今生死不明。也不知道无我帝师泉下有知，是否能眠。”林渐笙朝殷明崇要笑不笑地说：“我要是殷族长啊，我都得剖腹谢罪，才对得起兄弟！”

大家表微变。

当年江洋大盗闯殷族盗走少主殷凰一事，本就有诸多端倪。

也不是没怀疑过殷明崇，但殷明崇这向来谨慎，这些年表面功夫一直都做得很好，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是以，尽管有心中怀疑殷明崇，却也没有敢明说出来。

但林渐笙却是个疯子。

这还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总跟殷明崇抬杠，如今他成了净灵院分会的会长，有权有势了，就不会惧怕殷明崇了。

这些话，也就林渐笙敢说了。

殷明崇老脸一抖，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面颊气得通红。

他举起布满了褶皱的右手，指着林渐笙，气急败坏地问道：“林渐笙，你可不要血！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林渐笙忙摆手说：“殷族长，饭可以吃，话可不能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怀疑你了？我顶多，也就只是指责你对那孩子看管不严，用心不够罢了。”

殷明崇举起的手在空中颤抖了好半晌，才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说：“那孩子被盗，的确是我的错。那时，我刚坐上殷族族长的位置，族中大小事务都要我亲力亲为。兄长去世，我心里也悲痛万分，加之事务缠身，难免就有疏于的地方。我怎么没想到，竟有会丧心病狂地做出那种事！”

“可怜我那小侄...”殷明崇用手指按着额，低啜泣起来，“是我对不起兄长，是我愧对兄长啊！”

林渐笙冷眼旁观殷明崇演戏，冷哼了一声，倒没再说话了。

见林渐笙消停了，大家纷纷劝解殷明崇不要太过自责，在他们的宽慰下，殷明崇终于止住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