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王沉声道:“不错,虽然从表面来看,武承嗣应该还不知
,但此子我实不敢小看,并不能排除他已经知道计划的
况。”
“那咱们还要继续执行计划?”
“我早说过了,这世上不可能事事顺利,更不可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想法来,虽然有风险,但这个计划值得我们冒这样的风险!”越王目光如灼火般明亮。
杨泰之前一直安静倾听,这时忽然说道:“我们只用派
盯着武承嗣,他若是知道计划,必定会去泰山行宫。”
李温哼道:“还用你提议,我父王这几
一直派
盯着武承嗣,就连从扬州通往兖州的所有水路、陆路,也都派
盯着。”
“那结果呢?”杨泰问。
“武承嗣并没有任何异动,也没有派
去兖州泰山行宫。”李温回答。
杨泰点
道:“那就说明武承嗣目前还并不知道计划。”
越王道:“你错了。”
杨泰愣了愣,拱手道:“不知在下错在哪里?”
“还有一种可能,武承嗣已经知道了计划,但他知道本王在盯着他,所以装作不知道。”
杨泰脸色微变,道:“应该不会吧。”
越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杨世侄,你去告诉你父亲,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本王这边会尽力而为,让计划顺利完成。”
杨泰皱眉道:“越王殿下,如果真如您刚才所说,武承嗣可能已经知道计划了,咱们总要想些对策才是。”
越王冷冷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咱们可以想办法对付武承嗣。”杨泰提议道。
越王忽然笑了,越笑越厉害。
杨泰挑眉道:“殿下,在下的话有哪里很好笑吗?”
越王瞬间收起笑容,冷冷道:“我们之前就是因为总想着对付武承嗣,结果屡屡被他戏耍,不仅没有除掉他,反而让他知道的越来越多。”
“所以咱们就什么都不做了?”杨泰淡淡道,他看起来虽然谦恭,然而不经意间,就会显露出锋锐的本
。
越王目光更冷:“你还不明白吗?武承嗣一直都在防着我们,对付他不仅很难成功,还会让他距离计划越来越近。”
杨泰与越王对视良久,好半晌后,他叹了
气道:“在下明白了,这里的一切,都拜托您了。”
说完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
次
巳时,邗沟水面上,几艘巨大的的龙船向北面驶去。
这些船会先去洛阳,听殿中省调用,承载满船的祭品后,再前往泰山行宫。
邗沟岸边,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内,武承嗣掀开车帘一角,望着那些龙船,默然不语。
马车内除了他外,还坐着徐元举和诸葛三元,徐元举问道:“大都督,您为何要特意过来看这些龙船?”
武承嗣松开车帘,问道:“徐长史,听说你与骆家家主的关系很好?”
徐元举点
道:“是的,其实除了骆家,下官也很看中贾家。”
“为什么?”
徐元举微笑道:“这些年来,扬州海上贸易蓬勃发展,为扬州城带来许许多多好处,然而要想进一步发展,却有一个难题需要解决。”
“什么难题?”
“船!”
武承嗣目光微闪,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徐元举继续道:“海上贸易需要大量的船只,虽然需求增加,导致船商也在跟着增加,但速度还是慢了些。”
“时至今
,扬州城的船商也并不算多,最大的只有三家船商,分别是骆家、贾家和陈家。”
武承嗣疑惑道:“我记得你刚才说,看中的只有两家?”
徐元举凛然道:“不错,虽然有三大船上,下官却只看中骆家和贾家。这只因陈家并不钻研造船的技术,总想着贿赂官员,与那些贪官污吏狼狈为
。”
武承嗣沉吟道:“所以你支持骆家和贾家,是为了鼓励更多商
成为船商?”
徐元举点
承认。
武承嗣暗暗颔首,这位徐长史果然
脑灵活,目光长远。
难怪他来扬州几年,就让扬州商业迅速发展,就连越王都想拉拢他。
“徐长史,整个江南,扬州的造船业是最兴盛的吗?”
徐元举道:“目前来说,造船方面福州还是要更好一些,不过扬州趋势更好,再过几年,应该就能超过福州。”
“那骆家这种龙船,有别的地方能造出来吗?”
徐元举一愣,道:“应该没有吧,下官常常听骆统说,他们家的龙船天下第一,尤其是承重量,别家都差他们一大截。”
武承嗣点了点
,闭上眼进
思索中。
马车中的两
都很沉得住气,谁也没有出声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武承嗣睁开双眼,问道:“徐长史,你手下的官员中,有没有和骆家不和的?”
徐元举心中暗惊,想了想,道:“许户曹就与骆统有些矛盾,一年前,许户曹替他儿子向骆家求亲,结果被骆统拒绝,自此两家便成为仇敌。”
武承嗣又道:“许户曹平
为
如何,会不会做些仗势欺
的事?”
徐元举连忙道:“大都督,许户曹为
一向谨小慎微,从未做过以公谋私的事。”
“那他不行,还有没有别
?”
徐元举愣住了,完全不清楚武承嗣想做什么。
武承嗣笑道:“你不必多想,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
,替我去办一件事。”
徐元举想了半天,苦笑道:“殿下,我手下官员中,与骆家不和的倒还有几
,但他们都和许户曹差不多,平
谨言慎行,只怕不符合您的要求。”
武承嗣顿时皱起眉
。
便在这时,诸葛三元忽然道:“殿下,水军都督府的
可以吗?”
武承嗣目光一亮,笑道:“对,水军都督府的
也行,有这样的
吗?”
徐元举抓了转
道:“殿下,这个问题您应该问齐副都尉更合适一些。”
……
水军都督府中,齐鸣和宋志齐齐拱手,恭送武承嗣离开了。
宋志和齐鸣一样,官职是副都尉。
不过他原本就是副都尉,不像齐鸣,是刚刚升上来的副都尉。
“齐兄,你
嘛在大都督面前告我的状?”宋志苦笑道。
要不是因为齐鸣如今是武承嗣身边炙手可热的红
,他就不是苦笑,而是怒骂了。
齐鸣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冷冷道:“并非我在背后说你闲话,而是大都督问起咱们都督府中,有没有和骆家不和的
。”
宋志抓了抓
,道:“这么说来,一定是骆家
得罪了大都督。你说骆家到底是该有多蠢,竟然在这时候得罪大都督,那不是找死吗?”
“你怎么知道骆家得罪了大都督?”齐鸣斜睨了他一眼。
“这不是当然的吗,不然大都督
嘛让我将骆统抓起来?”
齐鸣摇
道:“事
没那么简单。”
“哦?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宋志笑道:“行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大都督有命令,咱们奉命行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