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皱了皱眉,道:“你们都觉得这是巧合?”
韩王撇嘴道:“你这个
什么都好,就是太多疑了,武承嗣虽然抓走了张构、救出了徐元举父
,但这些
什么都不知道,他抓了也是白抓,偏偏你喜欢多想。”
越王沉默了好一会,沉声道:“泰山封禅还有不到一个月,再过几天,我们和武承嗣就都要去兖州,我不能不小心一些。”
韩王懒得和他争论,掏了掏耳朵,转移话题道:“我听说鲁王病了,这次没有随行参加封禅大典。”
越王点
道:“是的,好像和他儿子李霭被抓有关。”
韩王奇道:“他不是不喜欢李霭吗?怎么会因为他生病?”
越王淡淡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其实鲁王最看中的就是李霭,只不过他
知长安城的凶险,所以才故意对他们母子冷淡,让他们待在台州。”
韩王眨眼想了一会,叹道:“鲁王一定对武氏恨之
骨,真是可惜,这事要是发生在郑王身上就好了。”
越王皱眉道:“怎么说?”
“郑王一向自命清高,不肯和我们一起对付武氏,若是他儿子被武承嗣抓了,咱们不就可以趁机拉拢他了吗?”
越王摸了摸额角,摇
道:“如果李霭真是郑王的儿子,武承嗣就绝不会动他。”
韩王一愣,点
道:“那倒也是。”
就在这时,杨铉忽然道:“有件事很奇怪。”
越王对他的话一向看中,忙问道:“何事?”
杨铉道:“长平王妃为何突然来了扬州?”
韩王撇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武承嗣在扬州,她来扬州找自己的男
,再正常不过。”
越王沉吟不语。
李温忽然笑道:“我知道长平王妃为何突然来扬州。”
“为何?”越王斜睨了儿子一眼。
李温笑道:“父王,王叔公,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徐元举
儿了?”
韩王摸了摸胡子,道:“他
儿怎么了?”
李温笑道:“依我来看,武承嗣绝对和徐家小姐有了关系,长平王妃肯定是得到了风声,过来警告徐家小姐。”
越王想了想,向陈硕真问道:“陈道长,李氏来扬州后,有没有去找过徐家小姐?”
陈硕真摇了摇
:“贫道并没有派
去盯着她。”
杨铉忽然道:“长平王妃昨天中午到的扬州,下午一直在水军都督府,今
辰时左右,和武承嗣一起去了徐府,现在两
都还没有出来。”
李温甚为得意,笑道:“正常来说,应该是徐家父
去拜见王妃,然而李氏却直接去了徐府,还拉着武承嗣一起去,只怕徐府现在是一片
飞狗跳。”
韩王冷笑道:“咱们倒霉了那么久,风水
流转,也该武承嗣那小子倒霉一下了!”
……
徐府。
一张圆桌旁,武承嗣、李芷盈和徐元举围着桌子而坐,李芷盈和武承嗣的表
都有些沉重。
徐元举坐在一张
椅上,茫然盯着桌面,似乎也有些下不了决定。
只有躺在床上的徐文清一脸微笑,看起来最为轻松。
好半晌后,武承嗣沉声道:“徐姑娘,徐长史,芷盈的医术并不逊色于御医,虽然只有五成的机会,我觉得可以试试。”
徐元举咬了咬牙,道:“我们父
两
都是殿下您救的,如今您还将王妃殿下请过来替文清看病,徐某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徐文清笑道:“殿下,能有五成机会我已经很高兴了,其实我本来都已经做好这辈子都看不见的准备了。”
李芷盈看出自家郎君对这对父
的重视,凝重道:“那这样,在治疗之前,我先开一个食谱,改善徐姑娘的身体,三个月后再治疗,应该能再增加一些成功的机会。”
徐元举长身一躬,道:“有劳王妃殿下了。”
李芷盈补充道:“对了,在这三个月内,一定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另外也有一些地方需要注意。”
徐元举忙道:“王妃殿下,您能不能陪我去书房一趟,我想将这些都记下来。”
李芷盈点了点
,随着徐元举出了房间。
椅滚动的声音消失后,徐文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低
紧咬着嘴唇,似乎随时都要哭出来。
武承嗣微微一愣,这才明白徐文清之前的轻松都是装出来的,为了不让自家爹爹担心。
他走上前去,轻轻安慰道:“徐姑娘,你放心,你的眼睛一定会没事的。”
憋眼泪的
最经不起劝,一劝就哭,徐文清立刻就哭了,呜咽道:“你不要安慰我了,我的眼睛好不了了,再也看不到爹爹了,也看不到……你了。”
武承嗣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心中充满歉疚,柔声道:“你的眼睛若是真治不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徐文清的哭声戛然而止,眨了眨眼睛,忽然哭的更大声了。
“你刚才还说我眼睛一定会没事的,你果然是在骗我!”
武承嗣苦笑不语。
过了好半晌,徐文清才渐渐止住哭声,红着脸道:“你刚才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是不是真的?”
“当然。”
武承嗣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徐元举的惊呼声:“王妃殿下,您去哪?”
武承嗣吃了一惊,急忙出了屋子,只见李芷盈向徐府大门方向跑去,徐元举坐在
椅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徐长史,芷盈怎么了?”武承嗣忙问。
徐元举愕然道:“不知道啊,她比在下先到了门外,然后忽然转身就跑了,好像还……”
“还什么?”武承嗣急问。
“王妃殿下好像……哭了。”
武承嗣顿时有些
大,二话不说,向府门外追去。
幸好李芷盈裙子太长,跑的不快,武承嗣追出大门时,只见她正急急忙忙向马车内钻去。
武承嗣急忙上去拉住她的小手,道:“芷盈,你听我说,
况不是那样的。”
李芷盈流着泪,泣声道:“你去照顾她好了,不必理我。”说完甩开武承嗣的手,竟然拉起裙子,骑上一匹马,绝尘而去。
武承嗣呆呆望着李芷盈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想不到芷盈的骑术竟还不错。”
说完,他飞快的跨上另一匹马,向李芷盈追了过去。
街角一个拐道处,李温哈哈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哭起来了、吵起来了、闹起来了!”
他命其他
继续盯在此处,自己飞奔回到王府,直奔书房,将
况告诉了越王。
越王放下毛笔,微笑道:“看来运气总算转到咱们这一边来了,武承嗣接下来的
子里,只怕没功夫再管我们了。”
李温道:“父王,我瞧着武承嗣身边并没有
跟着,咱们要不要派
趁机刺杀他?”
越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怒斥道:“你这没长进的东西,武承嗣那样的
身边怎会没有暗卫?而且就算真能刺杀他,你想过后果吗?”
李温嘟囔道:“能有什么后果?”
越王冷哼道:“武承嗣手下的士兵可不是讲道理的,他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些兵一定认定是咱们下手的,你知道发怒的士兵有多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