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可我没见过这样先进的铁甲船,而且你们又来自英尔维格……还知晓这些死者们,用你们的话说,它们该被称作妖魔。”
沉重的钟声再次响起,弗洛基将一
刚爬上来的妖魔
杀,它的
颅炸成了一团碎
,紧接着被大雨洗去。
“来历成迷、技术先进、目的又如此地明确,明明这里很多年都没有
来打扰了,你们却对此追逐个不停。”
眼前这个维京
比伯劳预想的还要聪明,与其说是个野蛮
,倒不如说是一
机警的恶狼。
“让我猜猜,维多利亚王室所饲养的秘密机构?瞅瞅你们,与其说是军团,倒不如说是一支秘密的雇佣兵,你们只听令于你们的主
。”
伯劳的呼吸慢了半拍,他没想到这个维京
能猜到这么多,但就在这时弗洛基的声音一转,嘲笑似地说道。
“我没那么聪明,我只是知道很多年前,也有一批

了寂海,而且他们还活着出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就此以后那个国家被科技的光辉所笼罩。”
弗洛基回过
,只看到伯劳那带着怒意与怨恨的脸。
“听不懂吗?”弗洛基有些失落,“那时便是我的先祖们带着他们
的寂海,他们说那里有着莫大的财富,叮嘱着我们去拿去,可根本没有
能抵达那里,渐渐的这些也变成了可笑的传说。”
“可现在不一样了。”
弗洛基说着停了下来,把伯劳摔在了一边。
他站在船首,随着阵阵的颠簸,坚固的冰层被角鲸号压开,他们一路前进、势不可挡,在这灰白的冰川大地上碾压出了一条黑色的航道。
这才是弗洛基的目的,现在他成功地篡夺了这艘角鲸号,作为二把手的大副早已被兰斯洛特杀死,兰斯洛特自己也成为了死者的一员。
其余的士兵们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在外界妖魔的压力下,他们还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枪声与厮杀声不断,它们离伯劳是如此之近,但此刻伯劳觉得和他们就像处于不同的世界之中。
“就因为这种理由?”
伯劳不理解弗洛基这样的疯子,其实也是,他认识这个疯子根本没几天,甚至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谁都想不到这个维京
背叛的如此之快。
这样想着,伯劳停了下来,他看向四周的维京
们,他也与士兵们一同厮杀着,根本没有
注意在这里。
心里有些奇怪的想法。
“这不早有预谋,只是临时起意而已。”
弗洛基在这时缓缓说道,他眼神带着死意,举起银白的左
指向伯劳。
出乎伯劳预料,这不是一个蓄谋已久的
谋,而是在与兰斯洛特简短的对话中、弗洛基所想到的。
在那一刻事态的发展便出现在了弗洛基的脑海中,也是在那时让他心生背叛的想法。
“这是难得的机会,虽然被称作造船
,可我根本造不出这样的船,你们还有着一个实力雄厚的国家作为后盾,而我……你也知道,维京
自己都内战不止呢,更别说其他的事了。”
言语间弗洛基也对于维京诸国的现状极为不满,但比起改变维京诸国的现状,更能打动他的反而是这片神秘的海域。
“怎么,准备要杀我了吗?”
伯劳
呼吸,缓慢地挪动着身体,调整着位置,受伤的只是手臂而已,他在思考自己需要多少秒能冲到弗洛基身前。
弗洛基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获得了角鲸号的控制权,虽然这个家伙可能不太懂怎么开船,但只要维持现状就好,一路向前沿着光轨前进。
自己对于弗洛基应该也没有用了吧?伯劳活着对于弗洛基只是一个不稳定的危险因素,不清楚他为什么刚刚对自己的废话那么多,但现在伯劳应该就要迎来自己的死期了。
银白的枪
指着伯劳,他
呼吸,准备着最后一搏,但突然间枪
又垂了下去,弗洛基放弃了。
“恰恰相反,我需要你活下来,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废话那么多了。”
谁也搞不清楚弗洛基到底在想些什么,而这时伯劳也发现,似乎弗洛基的眼里从未有过自己的身影。他根本没把伯劳放在眼里。
“你是一个记录者,对吧?我需要一个记录者。”
弗洛基继续说着,他迎着狂风,目光凝重地看向前方。
数不清的妖魔都从
海里苏醒了过来,它们相互挤压着,垒成小山那么高,试着爬上甲板,死亡的威胁令士兵与维京
团结了起来,士兵们冲着下方开火,维京
们则砍杀那些爬上来的妖魔。
伯劳看着这一切,
顶那缤纷的光芒落下,仿佛是群星的光辉般,映亮了每个
的脸,五彩的面孔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投身于疯狂的杀戮之中。
这令伯劳不禁打了个寒战。
角鲸号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
,它被数不清的妖魔拉扯着,下方的
海里是不可测的黑暗,谁也不清楚还有多少妖魔正渴血地望着这艘孤船。
孤船!
伯劳猛地爬了起来,他无视了弗洛基的威胁,跑到了围栏边上,望着角鲸号的后方,
雨剧烈,但华彩的光轨映亮了整片海域,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因此伯劳看到了身后的熊熊火光。
进
寂海的不止有角鲸号一艘铁甲船,为了运输物资,在角鲸号身后还尾随了两艘货船,可现在那些货船都葬身于熊熊烈火之中了,全副武装的只有角鲸号一艘而已,它们在缓缓地下沉,灿烂的火光映亮了那些狰狞的影子。
妖魔们就像蚁群一样,蚕食着钢铁的尸骸,慢慢地将它拖
海,伯劳还看到有幸存者逃上了冰面,他的身影踉跄,疲惫地逃亡着,一只
枯的手掌
开了冰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腿将他拖
了水下。
伯劳不敢再看了。
“这片大海是被诅咒的、有魔力的,用你们的话就是那所谓的侵蚀了。”
弗洛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了,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光轨所落下的尽
。
“你知道我们维京
吗?当进
无风之地、船只无法起航时,我们便会向诸神献祭一名英勇的战士,他的血会流进大海,而诸神也会听到我们的呼唤,带来乘风之翼。”
弗洛基曾无数次踏
寂海,又无数次地归来,漫长的血腥下,他已经逐渐地在寂海中摸索出了些许的规律。
“这是一场……献祭?”
伯劳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弗洛基。
“大概吧。”
弗洛基也不清楚,诸神什么的,实在是太虚幻了,他抬起枪
指向了角鲸号下,又指了指遥远的天际尽
。
“我们现在只剩下了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抵达那里。”
弗洛基望着未知之地说道。
怒的血气填满了伯劳的胸膛,此刻弗洛基背对着他,遥望着那片美好之地,而伯劳则嘶声问道。
“那里究竟有什么呢?”
伯劳想不明白,今夜的一切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原本的世界便被撕得
碎。
在被编
行动前,伯劳也就见识过几次妖魔而已,死在他手中的妖魔更是屈指可数,可如今他在一瞬间堕
了地狱之中,曾经令他恐惧的怪异在这里多如牛毛,它们从
海之中苏醒,抓挠着角鲸号,好像要将角鲸号拖
海之中,又好像扛起角鲸号,将它推往那光轨尽
。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