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才有了这种看似黑箱的行动方式。

“那么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呢？霍尔莫斯，你觉得这样的炸无法摧毁那些工造物吗？”

疫医看了看远处的巨大造物，如果这里真的是由某种炸造就出来的，那么这些处于炸核心的建筑，怎么可能安全无恙呢？

“很简单，被这样的攻击打击后，你还会在炸区域建造造物吗？”洛伦佐反问道，“傻子才会在焦土与废墟上建造，除非炸根本没能撼动它。”

“就连这样的攻击都未能摧毁它，所以它才是‘庇护所’啊。”

洛伦佐说着，向前迈步。

……

几又继续前进了很久，出于对逆模因的忌惮，越是，他们注药剂的频率越快，黑天使所携带的药剂储备也在迅速下降，不清楚还能支撑多久。

一路上洛伦佐也意识到那些工造物的巨大，明明走了这么久，视野内它们的大小依旧没有什么明确的变化，倒是路途上，他识到了很多怪异的东西。

“你觉得这些东西是什么？霍尔莫斯。”

疫医一边走一边指了指远处的冰面上的凸起。

那是一个露出半截的巨型造物，能勉强地辨认出这应该是某种机械，只是这机械的规模过于巨大，疫医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洛伦佐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擦净冰面向下看去，能看到冰层之中的机械结构没有延伸太多便断掉了，这里所见到的只是它的残骸。

“谁知道呢？”洛伦佐自嘲地说着，“我们就像一群原始，走在了旧敦灵的街……准确说是旧敦灵的废墟上。”

越是前进，这样的残骸便越多，有的凸出冰面，有的则被冰封在冰面下。

渐渐的，积雪也少了许多，仿佛这里是处净土，只剩下了晶莹剔透的坚冰，在光芒的照耀下，冰层下的事物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几就像行走一处巨大的博物馆里，脚下冰封着曾经的历史。

看到的东西多了，结合着自身的经验，洛伦佐大概也能分辨出一些残骸的职能，有的看起来是武器，有的看起来是装甲，他还看到了一些尸体，不过都瘪的不成样子，一些像是类的，一些则看起来是妖魔。

心也有些蛮复杂的，这是无尽回前的类文明，虽然只剩下了一地的残骸，但依旧能看到那么一丝的荣光，曾经的们如此地努力，洛伦佐难以想象他们的伟绩。

可无论是什么东西，生物还是金属，文明还是荣光，现在它们都死了，一视同仁地被冰封在这里，湮灭于岁月之中。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路上心坎坎坷坷，从狂喜到惊恐，又变得更加狂喜……反正很是复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最后都冷静了下来，保持着镇定。

然后，在夜幕将要落下前，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巨大的工造物，距离之近，触手可及。

这远比洛伦佐看到的规模还要巨大，简直就是一座宏伟的丛林，难以想象那时的是如何制造出这样的建筑。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霍尔莫斯。”这时疫医突然问道。

一路上华生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使有所沟通，也是和洛伦佐的对话，从未理过疫医，弗洛基则脆是个无法沟通的家伙，他走走停停，在羊皮纸上画个没完，

因此一直以来疫医都是和洛伦佐搭话着，虽然两仇大恨，但这种况下，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失败？你为什么这么问。”

洛伦佐回应着。

“因为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啊，我们又不是什么天命之子，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怪物，会死的怪物，我们不是无敌的存在，那么便有着失败的可能。”

疫医注视着逐渐靠近的建筑，缓缓说道。

“我就在想，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如果失败了，该怎么办呢？你有想过这些吗？”

“没有，我没想过失败，我注定成功，我必须成功。”

洛伦佐严苛地说道，他在强迫自己这样。

疫医笑了笑，在这心的起伏与转变中，路途上他确实思考了失败会怎么样，那样的结局疫医有些不敢去想，仅仅是思索片刻，他便会感到一阵压抑与绝望。

他很想和洛伦佐聊聊这些，在这见鬼的环境里，洛伦佐似乎是唯一能和他流的了。

可突然疫医停住了，洛伦佐也跟着停住了，在离他们不远处，正竖立着一座菱形尖塔。

随着光的衰退，充盈在眼前的辉光也弱了不少，从而让洛伦佐等得以清晰地观测到这些巨大的工造物，它们都是一座又一座高度不一、巨大的菱形尖塔。

菱形尖塔之间的距离实际很远，只是它们密集地排布在了一起，如同密集的枪阵。

洛伦佐所看到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一座菱形尖塔，他毫不犹豫，当即朝着菱形尖塔狂奔了过去，但紧接着呼啸的风声在身后响起。

黑天使一把抓住了三，铁羽张开，燃料罐发着焰火，带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狂风扑面而来，而那座菱形尖塔也越来越近，洛伦佐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看似冷静的华生才是几之中最为激动的那个，她再也等不及了。

于是菱形的尖塔出现在了眼前。

高耸的巨型造物，表面光滑铁灰，沉默且肃穆，明明只是单调的几何体，可却让有种身处于教堂之中的神圣与失神。

静默与金属，孤高与冷彻。

几站在它的脚下，仰起发现它的高度至少有几十米之高，而且它还有一部分处于冰层之下，根本无法窥探其全貌，这让洛伦佐想起了在旧敦灵之中的敦灵塔，但这座菱形尖塔显然要比敦灵塔巨大数倍，而这样的菱形尖塔，至少还有上百个。

“真奇妙啊。”

洛伦佐说着轻轻地抚摸着其表面，以他目前的视力来看，菱形尖塔上没有任何拼接的迹象，也就是说这座菱形尖塔很可能是直接浇筑出来的。难以想象那会是多么巨大的熔炉与模具。

“这是什么呢？”

疫医疑问着，他搞不清楚这些菱形尖塔的作用所在，也可能只是自己太过愚昧，无法理解这超前的知识。

华生保持着沉默，黑天使仰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至于弗洛基，他就更简单了，还在低画画，对于周围的建筑毫不在意。

“我不知道，有些……不对劲。”

洛伦佐的表微微变化，他用力地抚摸着菱形尖塔的表面，他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些许摩擦感。

菱形尖塔的表面并非洛伦佐所看到的那样光滑，其上有着什么东西。

黑夜缓慢地盖过天空，视线变得有些昏暗，因此滚滚烈焰在洛伦佐的眼中徘徊，仔细地观察着菱形尖塔。

洛伦佐看到了繁琐的文字。

在这表明雕刻满细小的文字，它们密密麻麻地排布在其上，布满了整个塔身的表面。

“这是……文字吗？”

疫医也学着洛伦佐的样子去观察，繁琐如咒文般的文字映眼中。

菱形尖塔上的文字和洛伦佐所熟悉的文字很是相近，两者之间的符号只有在一些微小的地方不同，看起来这大概是先代文明的文字，只不过在岁月的迭代下出现了些许的误差，不过这不太妨碍阅读，洛伦佐能勉强地认出一些字迹。

“琼尼·阿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