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陛下心意，但绝不能出圜土，必须在留在这里以平贵族之怒。”

没想到啊，你这浓眉大眼的这么会背锅。

子受啪一下拍案而起，这次收了力道，不然桌上的酒就没了。

“怒便怒了，这怒还能烧了朕不成？”

贵族之怒啥都不是，烧不死，反倒是如果不把这锅背上，二十来年后，鹿台那把火就逃不掉了。

子受拿出一柄剑：“这是朕遣罗卿家以太阿剑的样式为基础，所打造的尚方宝剑，上可斩无道昏...昏庸诸侯，下可斩贵族，今便赐给卿，再有贵族抵抗，杀了便是。”

李靖呆了一下，他读得懂纣王眼中的坚定。

这种时候，以君权放所代表的东西，他也读得懂。

纣王不愿意他李靖一抗下一切，要来替他顶包，自古皆是君王惜羽毛，臣子自污为君王顶包，哪有反过来的道理？

李靖忽然回忆起了在府中修订律法的子，嘴中似乎还有些墨水味儿。

那阵子是夏，时常能看见飞蛾，到了晚上，飞蛾便会从窗外飞，迎着屋中的火光而上，薄翼扇动几下，最后被火光烧成灰烬。

那时候他曾感慨过，飞蛾扑火而成其事，若能见斗沙片刻之美好，亦足矣，当时他认为，自己的变法就像发蛾扑火一样，难以成事。

现在想来，纣王不是放飞蛾的，也不是烛火，而是更大，更急，扑得更前的那只扑棱蛾子。

子受不知道李靖在想什么，只是笑道：“随朕出去吧，这圜土里的味道，朕着实受不了。”

外还有很多的惊喜呢，殷败没有跟在他身边，就是去外面营造气氛了。

李靖狱的事儿已经尽皆知，纣王突然圜土，摆明了是要私放，徇私枉法，这可是大事啊！

尤其是在新法施行一年后，百姓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怨气，他们犯了法，那就是严惩，到李靖这里，就被私放了，这怎么行呢？

如此一来，必然怨声道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