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说完递了过去，黑皮看着那套新衣服，讶异道：“奖励？”

“不要？那我拿去给我的狗穿。”

黑皮盯着那套衣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哑了，嘴唇颤抖神呆滞。好一阵无言后却是红了眼，突然狠狠地咳一声，黑皮一把从霍奇手里接过衣服，咧嘴笑道：“哪能不要呢，我这么个穷鬼，好久都没穿过新衣服了，这下正好。”

似乎觉得自己表有些不对，黑皮赶紧又解释道：“穷怕了，看见好东西就眼红，奇哥你别多想啊，你就算要回去我也不给了。”

霍奇只是看了一眼黑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而后就转身离开了院子。

霍奇走后，黑皮在院里坐地上盯着前方发神，目光呆滞。

属于黑皮的两间房子，因为风吹晒有没有打理，墙上黄泥片片脱落，说这两间屋子是整个凉水村最差，估计没会反对。

微风很是调皮，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一根杂，贴在了黑皮眼皮上。

黑皮这才有些回神，一把抹掉那根杂，伸出双手狠狠地在脸上揉搓着，动作越来越狠，下手也越来越重。

揉搓了好久，黑皮突然把埋进那套新衣服里，将自己的表遮住，双肩不住地颤抖，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黑皮赶紧抬起来，用自己双手慌地擦拭着已经被自己鼻涕眼泪弄脏了的衣服。

擦着擦着，见怎么也擦不净，污渍越来越大，黑皮直接扬天大哭起来，撕心裂肺。

好在黑皮从小被村民们孤立，好在黑皮家比较偏僻，这才没看见这没心没肺的泼皮无赖竟然也会哭得这么伤心。

不过有两却是例外。

高处房顶上，霍奇和莉莉娅亲眼目睹了黑皮绪变化的全过程，莉莉娅把霍奇大手紧紧抓住，抬轻声问道：“所以呢？你让他下毒就真的是为了磨炼医术？”

霍奇弯腰刮了一下莉莉娅致的鼻，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