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败家的做法，也就是萧申不知道，不然，他肯定主动找萧政求和，沿着原路回到府中，进东偏门，在过道上走了几步，迎面碰上了自己的母亲杨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一早去哪了？君姑几次派找你，你的丫鬟都说你不在，生着气呢，你快看看去。”

杨夫指的自然是老太太，她和萧申每都见，不会像碰到萧政时那么陌生，只是两的对话也不多，她总是躲在老太太身后，跟个大丫鬟似的，没什么存在感，不过毕竟是当母亲的，看萧申的眼神自有不同，满满的母，都让萧申看在眼里。

他挠着打了声招呼，应了下来，转个身就要往老太太院子去，走了两步，又听她在身后喊：“你那里的丫鬟是不是不够用啊，怎么也没在身边伺候着，若是不够用，阿母把春零夏落给你吧。”

萧申背着身扭过，一脸嫌弃的样子：“算了，我那都六个了，再来就养不活了，再说，我那已经有秋箫冬瑟了，再来个春零夏落，还让不让孩儿过子了。”想起她另外四个丫鬟的名字，又补充道：“母亲，以后给丫鬟取名，能不能不要那么惨，悲风愁雨哀霜怨雪，春零夏落秋箫冬瑟，听着都让觉得担心，感觉随时要被抄家似的。”

“不好听吗？”

“孩儿也不敢说不好听，冬瑟脾气那么大，让她知道了，回还不得跟孩儿面前哭。”

“你这意思就是不好听。”

“算了，不讨论这个，对了，今天孩儿在驿馆碰到我阿翁了，你得多管管，少让他去那种地方，整个武德县就一个驿馆，他总去的话，还让不让我们当晚辈的去了。孩儿都懒得多嘴，就不给母亲添烦恼忧愁了，去看我祖母去了。”

说完，留下了一脸幽怨的杨夫，带着张勘，几步过了小门，身后一声跺脚声，结结实实踩在青石板上，在两边围墙的助力下，传出来的声音可不小。

听这响动，萧申都有些心悸，加快脚步，去了老太太院里，门有个丫鬟守着，是老太太跟前的海棠，见到萧申先招呼一声申二郎大安，在她福下身子的时候，萧申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越来越好看了。”

海棠笑嘻嘻的直起身：“老夫等了二郎许久了，二郎快进吧。”

萧申边走边说：“改天让祖母把你送我那去，以后伺候我得了。”

“婢倒是无碍，谁不知二郎院里丫鬟子好，大家都羡慕着呢，只是二郎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跟老夫提起过。”

这都是敷衍的客套话，萧申哪里会当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走在院子里，春桃和冬梅也过来打招呼，一阵响动，老太太便抬朝门外看，见是萧申来了，笑着招起手来：“申儿快过来……”

武德城西有一片建筑群，是县校所在，跟后世的公立学校似的，其中就读的，绝大部分是穷苦的寒门士子，或是商子弟，也有些倾家产来读书的百姓子。像萧家这样的士家子，家里都有家学，有自己的先生，只需要在家中读书便可。

县校年代久远，早在汉景帝时就建了，几百年风霜雨打，几经修缮，不然早塌了。沮授上任后，又让修缮了一下，还亲自视察过两次，来显示他对教育的重视。

这重视倒也不是虚的，其他县的县校，很多形同虚设，武德在他上任后，如今学生翻了一倍，已经达到三十余，看着似乎不多。却不能说大汉读书少，毕竟还有许多儒家子弟开设的私学在的，而且开私学的似乎都是儒家的，这方面，其他学派有些不屑为之。

午后，萧竑急匆匆的就跑去找了鞠坤，一个手里抱着蹴鞠，一个手上提着包裹，两肩并肩进了县校大门，就朝蹴鞠场去。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事实上萧家也有蹴鞠场，就在家兵们练武的地方，而且也不缺踢球的，不过遗憾的事，那里欢迎任何，唯独不让萧竑进。

起因倒也简单，他把萧敛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一匹极为罕见的紫色的马，拿来套马车练御车用，因为那马，本身的观赏价值就高过实用价值，也就是不堪驱使的意思，结果不言而喻……一撞在墙上，车毁马亡。

萧竑挨了一顿揍，连看守的家兵也被连累着打了十棍子，萧敛随后下令，禁止萧竑内，就此，蹴鞠场便与他绝缘了。

现在，他只能跟着别到处混球场，到了地方，里面玩的看的都不少，两个县校的夫子，在球场旁的树下摆下了棋盘对弈，偶尔瞟一眼，也会跟着笑笑。这样的场景很融洽，好老师好学生，感觉每个地方都这样的话，整个大汉，也就能跟着蒸蒸上了。

很快，他们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这里的融洽气氛，也因为萧竑的存在而被打，他身上已经套上了皮革护具，却不是下场踢球，他的手抓在一个县校学子的衣服上，一脸怒容。

他在旁边等了许久，也没愿意让位给他，这倒无所谓，却听到旁边有冷嘲热讽，虽然讽刺的不是他，却足以让他绪失控。

因为，他们骂的是萧申。

他抓住的这个学子名叫纪游，算是县校里的大师兄，也算颇有才学，而就在刚才，他对着萧竑念了一首诗：萧郎俊兮，不学无术。盗六书兮，殒命怨父。魂归来兮，议曹心忧。逗小鬟兮，乐永固。

萧竑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喝问：“这是谁写的。”

“我写的又如何。”因为这里是县校，纪游有恃无恐，再加上他才学不错，也有几分傲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且我已传扬出去，就是要他名誉扫地。”

踢球的停了下来，将两围在中间，旁边观看的学生，也跟着跑了过来，就连两个夫子也站起来远远看着。

鞠坤试图把萧竑拉走，他的经历跟萧竑不同，落魄的境况，和他兄长的敦敦教诲，让他早早学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让才能好好过的道理。

“放手。”

“放开纪游。”

学子们高声呼喝的声音，没有让萧竑松开手，他看着纪游脸上邪的笑容，心中怒意更甚，脸上露出一抹狠厉，抓着他衣服的手，握成了拳，手臂向后一挥，一拳砸在纪游脸上。

“畜产，你找死。”

纪游没想到萧竑真敢动手，没有防备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声哀呼后，连退几步，才被身后学子扶住。

摸了摸脸，右侧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怒火中烧：“报仇”

那些学子兴许是佩服纪游才学，或许是听他的指令习惯了，他一声大喝，四周挤上来不少，对着萧竑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瞬间无数拳砸在他身上，无数双脚踢在他腿上。

县校的裴盛裴夫子，从两对峙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却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他很少离开学校，一直都在做学问，出门也是找一些志同道合的，这样的萧家没有，这也让他并不认识萧竑，开问对面的窦磐：“此是谁？”

“城内萧家的，萧敛次子，名谓萧竑。”窦磐的身份比他低，对他向来恭敬，如时回答着，双眼却盯向萧竑。

他正抱着格挡，因为拳实在太多，他根本无处躲闪，没两下就摔在了地上，身上片刻就布满了脚印，同他一起前来的鞠坤，见状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不管不顾的一撞，直接撞开几个，一把拉起萧竑，不理身上噗呲着的拳声，挤开了群，准备跑出去，可是那些哪肯放过，瞬间又围堵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