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懂,也没打算知道。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今天是个局中局,然后谢宜生这个家伙,是个被“威尼斯
”准备好的凯子。
但是,他王某会领
吗?
开什么玩笑,这种脑瘫一样的手段,别说是现在,他就是穿越前,就没有正眼看过这种
沟
里的
渣。
双手
叠在牌桌上,王角笑着道:“说起来,都忘了问呢,谢先生也是今年的考生?”
“我三年级了。”
“噢?那要叫一声学长了。”
“客气客气……”
谢宜生面有得色,“能让洛阳大学的高材生喊我一声学长,这是我的光荣啊。”
王角一愣:“嗯?学长不是洛阳大学的?”
“我是在洛阳上大学。”
“……”
洛阳……大学。
洛阳……
子……大学。
洛阳……的……大学。
叼尼玛的,这货跟老子有缘啊。
陡然间,居然还觉得谢宜生这货挺亲切,这叫什么?
投缘啊。
淦。
就冲这种风格,不是王角吹,谢宜生但凡跟他一起穿越回去,必定也是当保安的料!
当然了,当保安之前,也一定是去大学里学个对外汉语啥的。
要不然就是“生化环材”啥的。
前途一片光明。
此时谢宜生内息也平静下来,对面是凯子是这一点很肯定,而且看这个凯子的作风,应该是打算一直梭下去,那自己只要赢一把,就是什么都赢了回来。
稳!
就算运气再好,还能比他的牌好?!
换个四条A,他就不信了!
要是四条A也不行,那就同花顺!
凯子恐怕连牌桌都没有上过,基本规则都不懂,老刘又是自己
,发牌的也是“威尼斯
”金牌荷官,他谢宜生凭什么输?!
有一点谢宜生的确说对了,王角还真就没上过桌跟
赌钱。
他连玩牌梭哈单次不能超过闲家最少筹码的一半也不知道,更遑论什么封顶不封顶了。
实际上,刚才那一把,王角是不能全下的,只能根据谢宜生的筹码来下,谢宜生如果有二十万筹码,那么他梭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谢宜生只有五万,那么他就只能梭个两万五千。
这也是为什么谢宜生会跟,因为王角气势很足,但在谢宜生眼中,就是个沙雕。
只是万万没想到啊,沙雕的运气真的好。
居然来了个顺子……
此时谢宜生要是耍赖,说这个规则不对,要拿回一半的筹码,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还别说,谢宜生挺有想法,没有耍赖,反而又从达达尼奥那里支了二十万筹码。
他是“威尼斯
”的会员,预支筹码这种事
,也是常有的事
,至于事后怎么还,那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哪怕王角不知道赌桌上的规则,却还是觉得谢宜生这小子挺有意思的,只要不拉
下水一起赌,怎么看都还行。
输得起放得下,不是财力的问题,而是心态。
这货输得起。
叮。
赌桌上的铃铛微微一响,金发碧眼的荷官继续发牌,王角依然很随意,他此时拿起了赌桌旁边的一本杂志,稍微翻了翻,发现居然是高清版本的杂志,印刷质量之好,让他大为震惊。
卧槽?!
这就是广州本地同行的技术实力?!
这怎么争啊!
不过转念一想:嗐,自己主要是贩卖文字,管那么许多。
翻开杂志背面一看,居然是“金菊书屋”广州分局承印。
蛤?!
牛
了,黄大老板!
您这是有技术没处使啊,只这犄角旮旯炫技?!
这他娘的是搞什么飞机啊,看不懂。
从钱老汉那边获得的消息来看,“金菊书屋”在追逐高清这件事
上,是没有任何动力的,汤云飞也佐证了这一点。
“金菊书屋”的重
戏,还是在内容、渠道上。
技术不技术,完全不重要,“金菊书屋”这个平台,很重要。
想到这里,王角晃了晃手中的杂志,封面的
露
郎非常夺
眼球:“刘经理,这本杂志我可以带走吗?”
“呃……王公子,原则上,‘威尼斯
’的内部杂志,是不能带走的……”
“那就算了。”
“不过!”
达达尼奥吓了一跳,算了怎么行?那不能啊。
提高了音量,擦着额
上的汗,达达尼奥继续说道,“不过,王公子是‘威尼斯
’的贵客,既然王公子想要,
例也是没有问题的。”
“真哒?!”
王角一脸欣喜,嘿嘿一笑,“你放心刘经理,我就是收藏,收藏而已,绝不传阅。哈哈,刘经理,你这个朋友,我
定了啊,下次再来广州,一定要给你带一点京城的土特产!”
“
婢多谢王公子,多谢王公子……”
还别说,达达尼奥这光景心
是真的好了不少,他
一回见着王角这种类型的。
但凡来“威尼斯
”的赌客,多跟他说一句话离开姑娘和牌桌的话,那都是新鲜事儿。
来这里的客
,目的
很强,就是寻欢作乐,就是身心放松。
“黑桃A说话。”
荷官的声音响起,王角这才看向了牌,对家谢宜生明牌一张黑桃A,然后就扔了一万筹码出来。
看上去并没有被刚才的输光筹码影响到,依然很稳健。
不过这还是让王角有了新的判断,至少证明这货以前玩过一万一把的牌,哪怕次数不多,但肯定玩过。
“跟。”
又发了一圈牌。
“一对A说话。”
咦?
王角发现,谢宜生明牌居然是一对A,有点儿意思啊。
笑呵呵的王角可以确定,谢宜生跟刘富贵之间,是有眼神沟通的。
同时金发碧眼的荷官有问题。
不过无所谓,他就是看戏的心态,谢宜生再扔一万出来的时候,他也是乐呵呵地跟。
再一圈。
“三条A说话。”
嚯……
王角瞄了一眼金发碧眼的荷官,心说你这手真是不怕被剁了的,发得这么明显,要不要这样啊。
又是一万下去,但王角发现谢宜生的脸色有点凝重,然后瞄了一眼自己的明牌……
淦!
9JQ的同花?
不用想了,王角可以断定,自己没看的那张暗牌,也是同一个花色。
甚至王角还能肯定,接下来的那张牌,也是同一个花色。
他是同花顺,谢宜生是四条A。
他料定如此,因为他现在可以料定,“威尼斯
”在搞谢宜生。
只是,搞谢宜生是谁的主意,王角不知道,他自己这样一个过路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他也不知道。
这尼玛“威尼斯
”为什么要跟这么个
神小伙儿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