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已经有点不知道州府门前的闹剧是怎么收场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按理来说,一个堂堂的长史,是不可能在州府门前这么无助的。
但是,大唐各州的长史,如果刺史信任你,你就是一个二把手的存在。
如果刺史不信任你,那你就是一个闲散官。
所以,像是长史、别驾、司马这些州府里
的官员,因为品级比较高,俸禄也不错,但是不亲自处理实务,所以多用以优待宗室或安置闲散官员等。
所以白居易称这类官为“送老官”。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啊。你快帮帮朱透啊。”
张祺刚刚回到家中,其妻子张朱氏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
“咦?你这脸上怎么啦?怎么这么多伤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你动手?”
“没……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张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对,这明显是指甲抓的。”张朱氏突然脸色一变,“好啊,你居然背着我去养小的?”
张朱氏作为朱家的嫡
,身份地位也是不差的,所以说话自然也就有了几分底气。
“夫
,不是你想的这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这样?你这脸上的伤痕,你敢说不是
子抓的?”
大唐的
子,特别是世家的嫡
,那可绝对不比后世的
在家中地位差。
就像是房玄龄的夫
在家中地位那么高,多少也跟他是范阳卢氏嫡
有一定关系的。
所以张朱氏在家中,也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角色,要不然张祺也不会老是惯着朱透了。
实在是家中有个扶弟魔啊。
嗯,如果张祺知道这个词的话,一定会觉得这词好贴切。
不管啥时代,娶个扶弟魔都是很悲催的。
“是
子抓的,但是这事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我每天当值完之后都立马回家,哪来的时间拈花惹
啊。”
老夫少妻,张祺对这个夫
还是非常宠
的。
“时间?你什么时候会缺少时间?你堂堂一个杭州长史,没有招惹
家,为何会被
抓?”
虽然张朱氏还有更重要的事
要跟张祺说,不过,此时此刻,她脑中就剩下张祺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这一件事
。
眼看着不把事
说清楚,今天是不得安生了。
张祺也是一阵憋屈。
今天州府门前的一出,自己已经气得死去活来。
本来想着回到家能够得到一些安慰,结果没想到却是……
难怪
家说娶妻当娶贤啊。
“夫
,这事
,回来的时候我也想了很久,这事,根子怕是出在朱透身上啊。”
这个猜测,张祺本来是不想说出来的。
不过,不说出来,家里就没法太平。
“什么?这事跟我弟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找
去抓你的吗?”
张朱氏听张祺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
“当然不是,可是他得罪
了,昨天刚刚对
家使出
招,今天就来报应了。我跟你说,今天来闹事的那个
子,身后跟着好几个市舶水师的丘八,要不然为夫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市舶水师,那是谁的势力,你还不清楚吗?而那珍品阁,又是谁的产业呢?我早就说了,叫朱透不要把手伸的太长,结果呢?现在报复立马就来了。”
一个
子身边,居然有好几个市舶水师的丘八护卫,这事本身就传递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张祺能够做到杭州长史,也不是那种酒囊饭袋,事后想了想,就有了一些眉目。
“你是说……你是说……这是楚王殿下的手段?”
张朱氏本来很是气愤的样子,现在却突然又变了一副紧张害怕的表
。
“我没有证据,但是想来想去,敢在杭州府门
出这样的事
,又有市舶水师的力量介
,再加上我最近似乎没有得罪其他什么
,这事,十有八九是跟楚王府有关系的。”
“难怪!难怪如此啊!”
张朱氏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这倒是让张祺觉得奇怪了。
“你刚说要我帮帮朱透,这是出什么事
了吗?”
虽然张祺眼下很想把朱透拉过来踹两脚,但是作为成年
,碰到事
就去解决事
,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刚刚他过来跟我说,朱家今天出海的两艘海船,全部都被市舶水师给扣押了,说他们涉嫌偷税漏税。船上的
只不过还是辩解了几句,就被殴打了一顿。更有甚者,船长本来按照惯例给那水师的队正塞了一小袋金币,结果
家就又给他安了一个行贿朝廷命官的罪名。”
张朱氏越说心里就觉得越担心。
这出海的船只,虽然都会去市舶司缴纳市舶税,但是很多时候,少报、虚报,将高价值的物品报成低价值的物品,这种事
,基本上就是一个潜规则。
杭州市舶司的
,也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怎么突然就对自家下手了?
原来根子上在这里啊。
市舶司一边派
扣押朱家的船队,一边又安排
子去到州府大门
闹腾,让自家夫君丢了脸面。
莫不成,真是自己弟弟惹出来的祸事?
张朱氏的气焰,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
张祺长长的叹了一
气。
如果刚才他只有八九成把握,今天这事跟楚王府有关系。
那么现在,他就可以百分百的说,这事,一定跟楚王府有关系。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我早就说过楚王殿下不好惹,长安城那么多勋贵世家,他都能留下赫赫声威,岂是好欺负的角色?这朱透把主意打到了珍品阁
上,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老爷,那……那怎么办?透儿会不会有危险啊?”
张朱氏原本觉得张家和朱家在杭州城还是有
有脸,势力巨大。如今对上楚王殿下的几个小招,居然就束手无策了。
“这个倒是不见得。也幸好透儿对付珍品阁的时候,只不过是派了个泼皮去闹事,没有使出什么其他的招式,要不然的话……”
张祺暗自庆幸,自己当时劝下了朱透,没有同意他安排
绑架珍品阁杭州分号掌柜的行为。
否则,此时此刻,自己需要面对的局面恐怕就复杂了。
“这海贸是朱家如今最大的收
来源,这市舶水师不让朱家的船队出海,那可如何是好啊。”
不当家不知道菜米油盐贵,张朱氏如今也不是那种藏在
闺不知世事的姑娘。
自从她的父亲在前几年去世之后,朱家在江南的影响力就一直在下降,也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
才。
要不是依靠往
的联姻,跟各个望族还保持着密切的合作,朱家估计就要走下坡路了。
“不管是在杭州还是明州,船队想要出海,就不可能避开市舶司,否则到时候
家直接把你家给抄了,你也是没有办法。朱家但凡是还想要做这门海贸生意,那么除了赔礼道歉,寻求楚王府的谅解之外,别无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