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的森然。

朕摊牌了，朕就是昏君，朕就做一个昏君。

此时，天启皇帝朝那行刑之道：“慢一些割，不要急。”

行刑的刽子手，本是专门请来的，属于业内知名士，不但杀过猪，也负责杀，似这样的狠，本该是心硬如铁的。

不过凌迟这等事，毕竟业务很生疏，因为平里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尝试，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辣了，可听了陛下的吩咐，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居然还有比他更狠的啊。

温体仁痛到了极点。

他几次要昏厥过去。

可很快，却又被割的刺痛所惊醒，如此反复，神似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于是，他开始意识到又求饶起来：“陛下，陛下……给罪臣一个……啊……一个痛快吧，给一个痛快吧。”

天启皇帝只是嘴角勾起，面上带着讽刺的笑。

身后众臣，已是噤若寒蝉，只是有偷偷地观察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却不为所动的模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不断割的温体仁，依旧一副平静的样子。

如此神，却已是让吓尿了。

陛下……太狠了。

如此狠毒……将来指不定……大明又来了一个太祖高皇帝。

此时的天启皇帝，宛如雕塑，却又心如止水。

到了后来，温体仁已成了血，他浑身的肌肤，已没有了一块好。

刽子手割完了他胳膊上的皮，而后又开始从两内侧的皮割起，下刀很浅，尽力不会割掉血管，或者触碰到身体的要害，一块块，翻飞出来。

温体仁剩下了最后一点意识，他突然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啊……啊……老夫明算计了一辈子，如今……什么都没了，什么……”

他嚎啕大哭，艰难地说出后半截话：“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