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咱们的兵马，只怕不够。”

“不够？”

“是……那各卫的士兵，当初跟着咱们抄家，倒是快活的很，又听闻分地，更是对咱们死心塌地。可是……学生……学生打探到，卫里的那些官兵，现在听闻要对战天兵，都吓坏了，死也不肯出战，说是……他们自然晓得恩师对他们的恩德，可他们宁愿不要这分来的田了，绝不敢去触怒那些天上的兵将……卑下还听说，有不少都是信闻香教的。”

张静一一时瞠目结舌，难怪这个时代，这些玩意的坏力如此的巨大，还真能不战而屈之兵？

这……真是见了鬼了。

张静一道：“他们不肯出战，那就不让他们出战，令他们在营中待命。待会儿，召集小队官以上的集合，议事。”

“是。”

张静一幽幽说道：“我还是去禀告陛下一声。”

于是想着，正待要往行在的方向去。

却在此时，有慌慌张张地道：“不妙了，不妙了……有败兵，败兵……”

张静一厉声呵斥道：“什么败兵。”

“南京右卫的，本是打算让他们往太平府去的，一千七百多，半途不知遭遇了什么，立即败退，漫山遍野的逃窜，十几个随去的生员，居然也节制不住，跑掉的七七八八，只有咱们十几个生员不得已，带着一些回来。”

张静一忍不住道：“我们军校从未遭遇一败，这是什么，有这样的本事。”

“听说遇到了天兵，反正是败兵说的，一看到对方……右卫的士兵就吓坏了，一窝蜂的跑，相互践踏，丢盔弃甲。”

张静一：“……”

江南卫所的官兵实力孱弱，这一点张静一是知道的。

原本以为……他们杀倭寇不行，剿山贼也不行。

但是现在……张静一算是开了眼。

居然碰到天兵，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