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怪冷的。

之后，叶萧萧见到了刚授课完走出来的三师妹。

“大师姐。”

秋白鹭唤了一声。

叶萧萧微微颔首。

二并肩而行。

叶萧萧问道：“三师妹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我要多些。”

“大师姐谦虚了。”秋白鹭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大师姐会跟她聊这个。

叶萧萧犹豫片刻，问道：“三师妹觉得，所谓的天命，是否可以改变？”

秋白鹭一怔，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大师姐也知道，我从小命就不太好。”

叶萧萧自然是知道的。

“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天煞孤星了。”秋白鹭笑了起来，“但我如今过的很好。”

听到这番话，叶萧萧偏过看她。

秋白鹭也看向她，微笑道：“因为我遇见了你们。”

叶萧萧沉默。

天注定，改变不了？

她不信。

但事实上却又的确如此。

她在这幻境中屡次涉师尊收徒，但最后还是无法改变结果。

可三师妹所言，却让她心里的沉闷释放了许多。

叶萧萧问：“三师妹可知？”

秋白鹭愣了一下：“大师姐所言的，是指哪一种？”

叶萧萧解释：“我今见五师妹在看凡书，说是讲间感至的故事。”

“原来如此。”

秋白鹭哑然失笑，她自然是知道自家五师妹就看一些凡书。

叶萧萧又问：“可知？”

“大概...知晓一点。”

大师姐很少会主动找她搭话，秋白鹭心里有些高兴，无论是什么事，自然都是愿意与她聊的。

叶萧萧认真了些。

“坐这吧。”

二来到了一处廊里坐下，迎着风，望着山川美景。

叶萧萧看向她。

秋白鹭微微笑着，眸光似水一般温柔，她袖子一拂，茶盏便出现在了桌上。

“对于每个而言，的方式是不同的，但感受是一样的。”

“什么感受？”

“与那相伴到天荒地老。”

叶萧萧沉默了许久，然后问了一句。

“三师妹可有恋慕之？”

“咳咳咳。”

刚饮的热茶硬是给呛了出来，俏脸通红，始料未及的问题。

秋白鹭的眸子四处晃动，未去看叶萧萧，后者也知晓了答案。

叶萧萧没有在意，随后又问道：“姻缘线所牵，所谓的命中注定的二，这可是？”

闻言，秋白鹭想了想，随后摇。

“若不相处，何来的感。”

许久之后，那位道出关。

他看见了玄灵天道树下的大弟子。

“小小。”

树下那抬，望着道落下。

这对师徒在树下论道多。

后来又聊起了家常事。

叶萧萧问道：“师尊希望弟子成为怎样的？”

这个问题让道笑了起来，他反问。

“你想成为怎样的？”

叶萧萧说道：“宗门的顶梁柱。”

听到这话，陈良师却是道：“这并非是你想成为的，而是你觉得自己该成为这样的。”

闻言，叶萧萧立刻摇否认：“不，弟子的确想成为师尊的依靠，宗门的顶梁柱，做一个称职的大弟子。”

“你这傻丫。”

陈良师摇了摇，他移步湖边。

“你生淡漠，从不对周遭的感兴趣，不在乎敌的强与弱，即便有着斗战圣体，也不喜自身被战意所侵扰。”

叶萧萧不言语。

陈良师说道：“你并非是想成为那样的，而是觉得自己不成为那样的就不行。”

这种话，他从不与他的大弟子说。

但如今她问了，他便说了。

叶萧萧眸光闪烁，她默了片刻，随后开询问。

“那师尊可知，弟子为何会要自己成为那样的？”

陈良师平静的说道：“因为你我是师徒。”

叶萧萧神色平静，她知晓会是这样的回答。

“师尊可知弟子不愿师尊收那么多徒弟？”

“知道。”

“师尊为何不问弟子原因？”

闻言，陈良师便又一笑：“为师总不能事事都妥协于你们。”

护短溺是一回事，但做师尊的总有些不能退让的底线。

哪有师尊收徒弟，还需要问徒弟意愿的？

两对坐许久，叶萧萧再次开。

“弟子可能会变得叛逆。”

陈良师闻言失笑，他问道：“你想变得叛逆？”

“弟子不想，但肯定会如此。”

叶萧萧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动摇。

她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而去。

逆道神窍。

天地开始摇晃，然后出现了如蜘蛛网一般不断扩张的裂痕。

“弟子要比师尊想的，更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