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他们启程去蓉城的时候，莫言已经胖了好几斤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本身个子就不高，胖上几斤给的感觉十分明显。

他之前胖过一段时间，中间瘦了点，现在又胖回去了。

这次去蓉城的很多，阮小虎、曲国、汪海临、吕希、秦一几个学生都跟着，加上莫言、余桦、毕飞雨，他们这群占了两个卧铺隔间。

学生们一个隔间，于东他们这些老师在一个隔间。

于东跟程砚秋自觉睡在中上铺，把下铺留了下来给其他四打牌。

这次同行多，于东这个“牌搭子”自然也就不吃香了，余桦他们三个拉着胡长青凑成了一桌掼蛋。

于东扒着铺沿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从背包里找了本书，又抓了袋瓜子出来，准备就着瓜子看会儿书。

等他抓了颗瓜子嗑完，程砚秋在上铺敲了敲铺沿，然后伸手下来。

于东笑着抓了把瓜子放在程砚秋手上，然后程砚秋的手就缩了回去。

夫妻俩在中铺和上铺嗑着瓜子，一会儿就被余桦他们注意到了，几立马化身土匪，起身把于东的瓜子抢得所剩无几。

好在于东准备充足，一袋瓜子被抢完之后，又从书包里取了一袋出来。

……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莫言最先撑不住了，起身从旁边的隔间把汪海临拽了过来，“让海临顶我一会儿，我去抽根烟。”

余桦在后面说：“你快点，完了回来换我。”

莫言点点，走了出去。

只不过他这一去，过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余桦颇为不耐道：“这家伙嘛去了，这么久没回来？先歇会，我去找他。”

听他这么说，毕飞雨把牌一放，“正好，咱们一起过去。”

他们俩一走，胡长青跟汪海临两个不抽烟的坐在底下大眼瞪小眼等着其他回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莫言还没回来，去找他的余桦跟毕飞雨也没有回来。

胡长青嘀咕道：“这三个怎么回事，难不成还能在火车上迷路？”

“这不能吧？”汪海临笑道，“是不是之前憋坏了，好不容易能去抽烟，不愿意回来了？”

“这么大瘾？”胡长青摇了摇，“别是出了什么事，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看。”

说完，胡长青就起身走了出去。

大概五分钟之后，胡长青就把莫言他们三个带了回来，而且还多了一个。

是个年轻，戴着副黑框眼镜，眼镜片很厚，看起来他近视不轻。

到了隔间，胡长青还在嘀咕，“你们几个真是，聊天就聊天呗，也不知道回来讲一声，出去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既然聊得开心，把请过来坐坐就是了。”

余桦哈哈一笑：“哪想得了那么周密。”

说着他又冲中铺正在看书的于东说道：“嘿，于大员外，碰到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于东伸下来看了看，冲那个小伙子露出一个笑容，“你好啊。”

“你好，你好，打扰了。”

小伙子瘦瘦小小的，皮肤很黑，眼睛却很亮，说话带着点西南音。

于东笑着摆手，“旅途漫漫，遇见也是缘分。不过你胆子也是真大，这几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你也敢跟他们过来。”

“……”

毕飞雨撇撇嘴，“别听他的，这家伙喜欢开玩笑。小何，你坐吧。”

等到小何坐下，毕飞雨又朝于东伸了伸手，“来把瓜子。”

于东瞥了他一眼，直接把装瓜子的塑料袋塞到他手里，“地主家余粮也不多，省着点吃。”

拿过瓜子袋后，毕飞雨给其他一散了点，然后兴冲冲地跟年轻说：“小何，你再跟我们说一说山里面的况。你说那个小南瓜要辍学，你跟校长去他家找他，然后怎么样，他家怎么说，小南瓜最终回来上学了么？”

“小南瓜为什么要辍学，因为家里没钱？学费不贵吧，而且他们也太小了，出去工作也不现实。”余桦说道。

小何双手捧着瓜子，面对余桦他们的热，有些受宠若惊。

说起小南瓜的事，他又叹了气，“小南瓜爸爸在工地活摔坏了腿，为了看腿又欠了不少债，小南瓜虽然只有十岁，但也只能去出去打工。”

“最终去了么？没有劝回来么？”毕飞雨问。

小何咬着嘴唇摇了摇，“没有，也不好劝。”

听到是这样的结果，余桦他们几个也跟着叹气，他们当然想从小何嘴里听到一个美好的故事，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他们也明白小何说的“不好劝”是什么意思。

小南瓜母亲早就去世了，只留下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如今父亲又出了这样的事不能劳动，假如小南瓜还继续上学，根本就没办法生活下去。

除非小何他们能解决小南瓜家里的困境，不然劝继续读书很难说是好还是坏。

大家都知道知识重要，学习重要，但是什么都没有活着更重要。

于东在上面听了一会儿，大概也听明白了，这个小何全名叫何丘水，是蓉城，原本是江城食品工业学院的学生，毕业之后就留在江城乡村支教了。

他所在的那个乡村学校原本只剩十七个学生，小南瓜离开后，就剩下十六个学生了。

“你所在的那个村叫什么名字？”于东忽然伸问。

何丘水回道：“叫李圩村。”

“木子李，土于圩？”于东又问。

“是的。”

于东问过之后就没再说话，何丘水继续说道，“这次放假过后，也不知道开学的时候还能有多少学生回来。唉，我当然希望能一个不少，但是……”

但是什么，他没说，其他却都明白。

但是现实如此，力难违。

余桦叹了，忽然又看向于东，“于员外，你说之前的那个随笔的奖学金能不能……”

于东知道余桦说的什么意思，他摇了摇，“那个事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擅自更改。”

余桦似乎预料到是这个答案，点了点，“我知道了。”

同时他也知道小南瓜这种况不是个例，全国肯定还有很多跟小南瓜况一样的孩子，他们就算想帮，也根本帮不过来。

只不过亲耳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感受总要更一些。

这时于东又说道，“随笔的奖学金动不了，不过还有其他办法，回跟我空那边提一下吧。”

余桦还没有回话，何丘水却挑着眉毛，诧异道，“空？是那个空么？”

于东笑道：“你说的是哪个空？”

“就是那个盖了好几所学校，还设了奖学金的空公司？他们好像还是于东的合作公司。”

“你竟然还知道空公司？”

于东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空公司只在影视圈要出名些。虽然空现在签了不少知名作家，但是普通读者看书的时候根本不会关注作者的经纪公司叫什么名字，甚至都不知道作家还有经纪公司。

何丘水应该知道得也不是很具体，不然也不会说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