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凝重。

“那位空青大帝，应该不是十万年前的物！他存在的时间，还要更早！”

沈苍云判断道：“十万年前那场浩劫虽然恐怖，但在三代皇的带领下，五域虽说损失惨重，却保留了几分元气，并未出现你所说的那种况！”

“但，邪灵族既然在他身陨的秘境内留下了后手，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

李含光点点，忽然说道：“我想知道更多关于邪灵族的事！”

不知为何，他此刻回想起在秘境内看到的那副画面，想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身影，突然生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熟悉感。

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尤其是在看到“九龙神雷罩”之后，那熟悉感再度涌出，随之而起的是一种宛如心血来的感知。

但那感知究竟代表什么，细想之下却有没有答案。

沈苍云微微沉默，点道：“可以！”

……

虚空中没有时间的概念，更没有方向可言。

李含光与沈苍云立在漆黑的虚空之中，看着那些隐藏在平静下的流从身旁经过，陡然生出一天地寂寥之感。

这里是虚空最处的地方。

与寻常时候，众赶路时经常涉足的表层虚空完全不同。

这里的一切好像随时在变化，但偏偏给一种万物俱寂之感，仿佛这里是时间的终点。

就算是修为高的圣境强者也不敢轻易踏足此地。

因为很容易迷失。

便连沈苍云踏足此地之后都变得极为凝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罗盘般的事物，寻找方向。

他最终确定了一个位置，带着李含光以极快的速度飞掠而去。

终点处更是死寂。

连稍有波澜的虚空暗流也难以见到。

没有一丝一毫的虚空风或者说涟漪。

李含光望着视线最远处。

那里有一座古老的青铜宫殿，冰冷，没有生机，就像一座坟墓。

可宫殿表面却散发出阵阵明黄色的光芒。

那些光芒落在虚空里，大概便是一切如此平静的缘由。

李含光看着这一幕，宛如正在欣赏一幅保存完美的古老画卷，那沧桑的时光气息是如此浓郁。

“这是哪里？”

“至尊殿！”

沈苍云望着那座大殿，眼中生出几缕复杂光芒，有回忆，有唏嘘。

“按照至尊殿相传的规矩，每一任至尊殿主只有在卸任之后，才有资格长留此地！”

“我上次来，也是好几千年前的事了！”

“你要的邪灵族记载，就藏在这里！”

李含光说道：“我还不是至尊殿主！”

沈苍云摆摆手道：“早晚都是，而且这件事比较特殊！”

李含光不再说话。

二来到古老的青铜宫殿前。

一道冰冷的灰色光柱忽然从大门上方的龙首雕像眼中落下，照在二身上。

嗡的一声轻响。

二消失不见。

……

四周没有光亮。

却诡异地不显黑暗。

几团悠悠的白色火焰漂浮在天地间，如同鬼火。

啪嗒！

空旷的环境里忽有脚步声回响。

李含光目光扫过这里的环境，眼前渐渐出现几行文字。

【太虚秘境：至尊殿核心秘境，存放先贤英灵，唯有缘方可抵达此地，与至尊殿先贤对话！】

四周除了他之外再无一。

很明显，他与沈苍云走散了。

当那道灰色光线落下时，他便已出现在此地。

好在看起来不像坏事。

他忽然抬起，四周的虚空陡然变了风景。

这是一处断崖。

崖上有座云桥，很是沧桑古旧，如同勾连天地间，又或者过去未来。

桥立着一袭白衣。

风采夺，宛如天地间的一道印痕，令过目难忘。

李含光朋友从来不看他长得如何，反正肯定没他长得好看。

平生第一次，有只凭借一道背影，便让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此即使相貌不如我，也差不了太多！”

他在心里做出这样的判断，一步踏出，直接来到了云桥上。

“十万年了！”

天地间忽然响起这男子的声音。

沧桑浩如古钟，似蕴含着无穷无尽的道韵，令忍不住心生折服。

李含光眉微挑，只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

仔细想来，才发现这是自己以往装时惯用的手段。

自己装是为了信仰。

眼前这把装之道研究得如此透彻是为了什么？

似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那男子微微转过来，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微微一怔。

随后又看到他的脸，怔住更久。

李含光也楞了好一会。

他心中不禁生出赞许，暗道自己的判断果然无误，此容颜之美，天地间，也许唯有自己能压他一筹！

对方笑着感叹：“也许这就是命运！”

“最终来到这里的，居然是个容貌不在我之下的晚辈！”

“难怪我等了足足十万年才等来你！”

李含光望着对方：“你就是至尊殿的……先贤？”

男子微微挑眉，笑道：“可以这么说！”

李含光说道：“为何要见我？”

男子说道：“你来到这里，应该是你要见我！”

李含光摇：“我只是想知道有关邪灵族的事，来到此地纯属巧合！”

男子摇笑道：“所有的巧合又或者运气，实则都是命中注定，只是……曾经的你还不知道罢了？”

“哦？”

“我这秘境，只有在感应到混沌体时才会触发，你懂我的意思吗？”

李含光微微挑眉，视线凝聚在对方的身躯上，脑海中的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

终于，几个模糊的文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神色微异，说道：“你是前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