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力浸染凡魂魄之后的表现是各种各样的，不是所有都体现在战斗力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身具孽魔之力的老古能听到模械和灰器的“声音”，像他这种奇怪的例子在驯象所档案里还有不少。

高德猜测，此时老古像走进了机械化养场，成千上万只小正在架子上叽叽喳喳叫着。

“还好，”高德关切的盯着老古，老古渐渐镇定下来，“这里没有原版灰器，这样的大合唱没有灵魂，我还忍得住。”

“样品都在这里，”刘承望把两带到一个孤零零的货架旁，“高大可以在这里挑选品类。”

他又指向远处的角落，依稀能看到是一堆堆七八糟像垃圾的东西，“那里是废品区，古百户随意，数量品种都不限。”

他又温和的笑道：“不过有个条件，古百户找出的东西里，有一半得留给我们羽林卫。”

“好！”老古很有神的应下了，看来他很喜欢这种挑战。

巨般的身影走向废品堆，刘承望向高德解释，“古百户本该留在我们锦衣卫里做匠师的，可他大概是觉得从候补刑天里淘汰下来，不好意思待在原本是候补刑天待着的地方，才去了驯象所，还好高大慧眼识。”

高德笑笑，心说老古不是不好意思，是跟这么多灰器待在一起，迟早要发疯的。

注意力转到货架上，高德认真的挑选起来。

哨、斩马刀、镰刀、长矛、戟、斧、狼牙、金瓜锤……

单手剑、刀、斧、锤、锏、分水刺、匕首……

不仅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还有各式盾牌，大中小号，圆的方的六角八角的好几种。

没有光剑，没有护腕样式的光盾，也没有枪械和弓弩样式的灰器。

按照远中近三类划分，高德选了十面大盾十件双手武器，十面中盾十件单手武器，十面小盾十件匕首分水刺之类的近身武器。他暗暗测试过，这些灰器的“器灵”很弱，就是薄薄一片，跟北山发给他的那柄金瓜锤差不多。

魔是厉害，不过现世终究是蒸汽与钢铁的世界。以他足以力敌魔斯达的实力，也不过是身挡炮盾挑火车的程度。只要没到皇那种圣者程度，魔终究不是无敌的。

问题在于魔的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强韧，没能用火器在远处打倒魔，被魔近身的话，恶魔之力的优势就能充分发挥出来，在这种况下就只能以魔制魔了。

老古还在刨垃圾堆，高德闲得无聊，跟刘承望聊起了天。

“我刚进驯象所的时候对这方面事还不太了解，”高德感慨的说：“连灰器都不知道，还是从魔手里抢下了一件，才从老古那里知道了世界上还有这么奇异的东西。”

他指指似乎无边无际的货架，“本以为这玩意很珍稀，没想到在这里就跟寻常武器一样，多得数不过来。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有这么多灰器，武装出几千几万，魔势力哪还可能存在呢？”

“高大是在考我啊，”刘承望没一丝嘲笑高德无知的姿态，“朝廷若是贯彻以魔制魔的方针，现在的魔势力自然不值一提。问题是这么一来，旧的魔势力去了，新的魔势力又出现了，还是以朝廷军卫的身份存在。这不是用饿狼养肥了猛虎，祸患更大么？”

“何况……”他苦笑道：“魔不仅有魔心夺灵随时变为恶魔的危险，还有灰境这种可以凝练魂魄修行晋升的所在，而圣山之却进不了灰境，根本无法掌控魔。”

就在刘承望说话的时候，高德抽离感知，异常谨慎的只升到顶高度，观察他的况。

待这话说完，高德也收回了感知，脸上浮起真挚笑容，“原来刘百户是圣山之。”

这家伙身上只有隐约白光，极为微弱。白光与高德动用凡之力激活灰器的那种光芒不同，要更冷一些。换作以前的高德肯定看不出来，只会把看作寻常凡。

难怪对自己这么热友善，刘承望并不仅仅只是远坂的部下，而是跟皇、远坂还有小丽和姚婆婆一伙的。身上的白光自然是神灵之力，跟小丽和姚婆婆杀恶魔时显露出的力量光辉完全一样。

“高大……”刘承望一呆，旋即露出更为真挚的笑容，“果然如总管大所说，高大可能看出下官的真正身份。”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刑天就是圣山之，庙陵卫只是对外的称呼。羽林卫其实也是圣山派来护卫皇帝的，现在虽然有所扩展，核心仍然是圣山之。”

“我们这些其实是候补刑天的候补，是小时候就被圣山选拔出来的。自小一同训练，为成为刑天做准备。只是身体素质不够好，难以承受改造，才转羽林卫。”

“还有一些，虽然没有集中训练，却散布在震旦各处，由圣山监管看护，随时准备着为圣山效劳。”

说到这刘承望看着高德，高德哪还不明白，说的就是自己。如果此时显露出恶魔之力，这家伙怕是要当场炸吧。

“那还叫什么大呢，”高德挤出更灿烂的笑容，一掌拍到他肩上，“咱们就是兄弟姐妹啊。”

“这可当不起，”刘承望拱手，依旧恭谨守礼，“大在此处依旧是大。”

高德脸上笑着，心中却怨气翻腾，这么说自己还是圣山出产，小丽是在骗他。

等等……

高德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过去一直存在着认识盲区。

远坂也知道自己的底细！

她照顾自己压根跟小丽无关，而是自己跟她和小丽，甚至是皇一样，都跟圣山有关！

那为何小丽说自己跟圣山无关，而是跟她个有关呢？

“对了，姚婆婆你知道吧？”高德左顾右盼，打量着货架，装作随一问。

“姚老前辈岂能不知，”刘承望说出让高德浑身骤僵的隐秘，“高大与姚老同掌镇魔司，应该清楚她可是曾经的长公主，先皇的姑姑，当今皇的姑呢。”

那个嘴碎念叨还有洁癖就喜欢折腾他的姚婆婆，小丽的师傅，竟然是曾经的长公主，皇的姑！？

这、这我还真不知道……

高德要很努力压住冲击，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

“那姚婆婆的弟子，那个叫小丽……不，就叫丽的白豆芽，呃……光灵，你知道吗？”

他继续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心中的狂澜却如怒海般翻腾不休。

“啊，丽啊，”刘承望的语气飘忽起来，那是舔狗……欲作舔狗而不得的感慨，“当然知道，她是姚老前辈的弟子，跟皇同为圣者，都是圣山千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可惜她的来历和行踪都很神秘，没谁跟她有比较的接触。”

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唯一跟她有接触的就站在你面前。

狂澜渐渐平复，原本冲出高德脑海的一个可能烟消云散。

由姚婆婆是皇姑这事，他原本猜测丽可能就是皇。按老古的说法，他身上的凡之力可能来自皇室血脉。那么由小丽……也就是皇在他身上动了手脚，换了血源的可能就非常大了。毕竟小丽自己说过，他的特殊源自她个，与圣山无关。

真是可惜，还没来得及品味这事意味着什么，刘承望就把这种可能打碎了，丽和皇并不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