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以前好得多了，”毛绒绒拍拍腰间放下了灯罩的魂灯，“以前她在高德家里露面的时候，我跟姐妹们所在自己的小屋里大气都不敢出一。现在有魂火在身，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重明号上，牛得禄跟部下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这位白发银瞳尖耳朵的美丽少弥散出的威压太强烈，以至于他们对被少牵着的高德又多了一分敬畏。

等战舰开足马力，将提督岛抛出了天海线后，少又牵着高德出了舰桥，跑去船看风景，众才像是从冰窖里出来重见阳光，不约而同的喘大气。

“你们该明白传闻是真的了吧？”牛得禄终于有了在部下面前树立威信的意识，环顾众，得意的道：“提督大的靠山硬着呢，我替兄弟们选的这条路准没错！”

官兵们齐声颂扬，这次面上的笑容就不怎么作伪了。

战舰前进，涛一波波扑上舰首，却被无形屏障分开，让那纤纤白影如贯穿虚无与现世的光锚。

“哦嗬——！”

小丽伸展双臂，迎着花欢呼，像出笼的鸟儿。

“抱着我，”然后她招呼高德，“抱着我的腰，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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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cos罗丝吗？可这个世界没有泰坦尼克号啊！

高德满雾水加一脸尴尬，走到小丽身后环住她的腰，然后……管他什么雾水什么尴尬。

背靠高德的胸膛，小丽忽然说：“圣山的确亏欠了魔。”

高德沉默，他不能分心。

“上次在古舰里见到那个舰灵之后，我问了师傅很多问题。包括圣山与魔的关系，还有灰境的由来，那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有如此多故事。”

“圣山的资料早就残缺不全了，只有一些事当做故事和传说代代相传，所以师傅说她所知的也未必是真，但既然有那样的故事，至少是有些依凭。”

“师傅说……最初混沌魔永无休止，凡被混沌侵蚀，不是血糜烂魂魄溃散，就是被恶魔寄宿乃至夺灵。凡间只能靠圣山培养的战仆保护，凡灯火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圣山为了保住凡火种，在混沌缝隙里建造避难所，那就是最初的灰境。凡可以将一部分魂魄投进去，确保不被混沌完全侵蚀。在这之后，圣山发现凡在灰境里呆得久了，不仅魂魄更加凝实，还能运用恶魔之力。虽然这意味着混沌侵蚀的加重，但至少凡还能活下去，甚至能更安全的发掘模械，凡也就有了繁衍生息的根基。”

“混沌魔渐渐退散，凡建起了若强大王国。可那些王国的领袖都是强大无匹的魔，他们中的最强者甚至能与圣山所依靠的神灵抗衡，那些自称……魔神。”

“魔神不再把圣山看做庇护者，而是看作束缚者。他们向圣山发起了战争，诸多神灵就是在那时陨落。最终他们还是被圣山打败了，据说圣山是靠禁绝者做到的。禁绝者又给了圣山灵感，寻找到了纯粹的凡之力，刑天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如果那个舰灵说的是真的，震旦的刑天是圣山借鉴了托的义思达，时间就是在十万年前。”

“在那之后，虽然没有再出现新的魔神，但每当王朝崩灭，混沌魔灭世时，总会有强大的魔崛起。所以圣山一面支持身具纯粹凡之力的开创新朝，一面引导魔归于新朝而不是另建魔王朝。待新朝砥定后，那些有极大威胁的魔，圣山就会设法处理掉……”

说到这小丽轻叹，“这样的事的确残酷无，但也是不得已。”

简简单单几句话说清了圣山与魔的关联，让高德皮发麻惊恐异常。

魔神？

难道说的是他这种魂魄浑然无懈拥有纯粹凡之力，却又能驱策恶魔之力的存在？

“魔神……真的那么厉害？还会回来吗？”

他顾不上谴责圣山对魔犯下的罪行，只关心自己的命运。

“魔神的强大已不能以力量强弱衡量，那是比调和者更为奇异的存在。按师傅的说法，可以看做仅次于四魔之下的恶魔之主。”

小丽的语气也变得凝重，“非要比较力量强弱的话，进现世的魔王比圣者还要强大，而魔王在魔神面前不过是寻常恶魔。”

“你也别担心，”她拍拍高德的手，“虽然还能在某些失落的灰境里见到魔神的残影，但那仅仅只是残影，就算只是我都能挥挥手解决掉。眼下一些魔叫嚣着魔神回归，还散布谣言说塔林就是魔神在暗中推动，为祂们回归做准备，那终究只是虚妄。”

“希望如此吧，”高德很心虚的应着，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即便特殊，也只是如老古所说的那种救世主。哪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一个可能，恰好与救世主截然相反。

“海塔会在下港的种种表现，看起来还真有让魔神回归的想法呢。“小丽没注意他的异状，自顾自的说：”把这伙铁锈推出来，怕是在试探我们圣山的反应。”

小丽战意昂扬，高德却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