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胸嘛，裹裹勒勒不就平了。

其次高德自小小锦衣卫校尉崛起，背景浅薄，何德何能受皇信任？若高德是的，事便好解释了。皇身边已有了冷峻的远坂和温婉的上官晴，再多个高马大的男装丽，正好配套。

再有不能摆上台面的污秽计较，若高德真是男的，皇怎会不将他收在无终宫里好好享受，还放到坠星海那么危险的地方与魔对峙？

最后一点“证据”也很有力，高德将要受封兵部侍中进朝堂时，恰好曝出与圣山白豆芽是未婚夫，时间太巧做作痕迹太明显。那时候以为是彰显他背景厚并且已有家室，换个角度看，未尝不是遮掩他其实是儿身的真相呢？

被道道目光聚焦，高德无奈的瞪了吕适行一眼，暗道你丫这帮的是什么鬼忙。

这个“弹劾”伤害不高，侮辱极强，要高德怎么自辩？就在这脱衣服果奔么？

“高德平身……”

皇捏着拳掩着嘴，看不出喜乐。

待高德站了起来，皇又道：“这个你倒是可以自证清白的，让大家看看这些弹章有多荒谬。”

“陛下——！”

殿中又是一片哗然，叫得最大声的自然是高德。

“又不是让你全脱，”皇的话里已有压不住的笑意，“脱上衣就好了，让他们好好看看你的男儿身。”

其他没反应，远坂倒是在旁边轻咳了声，带得高德也颇为尴尬。皇也真是不择言，这话说得好像你见过自己的果体一样。

“陛下……”

高德可怜兮兮的看着皇，你是认真的？

“若是高侍中连坦相见都做不到，又如何令大家信你其他的事呢？”

吕适行还在煽风点火，“陛下已赦你在御前袒胸露怀之罪了，若是要打你的板子，那是连……下身都要袒露的。”

瞧见皇目光闪烁，遮遮掩掩颇为娇羞的样子，高德心怀漾的同时，也恍然大悟。

吕适行确实是在帮自己，他当小丑自己当模特冲散堂上对自己群起围攻的气氛。皇呢倒是趁机揩油，她定是从小丽那知道了他俩厮混一整夜的事，想看看自己到底生了副什么身材，能让小丽那等仙子般的儿如痴如醉。

长得太帅真是罪过啊，长得帅还被政治化了更是罪大恶极。

高德叹气、咬牙、闭眼，两手搭住飞鱼服的衣领，用力一分。

“哦哦……”

殿堂里仿佛亮了起来，极力压力的低呼声和抽水声来自侍们，连远坂和上官晴都压住了呼吸，两眼紧紧黏在高德身上。而那些垂垂老矣的朝臣们，居然有一半以上瞪圆了眼睛，反应跟孩子一样，甚至有呼哧呼哧喘起了粗气。

宽肩蜂腰，肌贲张，既不累赘也不削痩，充盈着力量。即便肤色白一些，也绝不会有把这男都嫉妒若狂的健美身躯看做是儿身。

“你这身上……”

吕适行倒是看出了不对，“怎么这么多抓伤？”

不只是抓伤，还到处是淤青甚至咬痕，小巧牙印都看得分明。

“微臣犯下了欺君之罪！”

高德倒是变得坦然了，向皇拜道：“前夜与未婚妻尽享闺房之乐，说起来也沾了夜宣银这一条……”

啧啧声四起，包括吕适行在内，都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他们在不同场合都见过那位圣山之，不得不说与皇如梅兰相绽，不分轩轾。

“闭……闭嘴！”

皇却低下了，颇有些狼狈模样：“谁让你说这个了！？”

近处远坂、远处上官晴也跟着低，肩都在微微抽搐。

“穿好穿好！”

皇再抬时已是满脸冰霜，笃笃敲着桌子说：“你的确有罪，张大学士的话倒是没错，你的提督衙门现在不仅没上缴税款，还惹得三港生。若是三港真的不上缴商税了，你提督坠星海便是个错误。”

站在无数弹章之间，高德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等玄色金纹飞鱼服穿好，他也有了想法。

“胡大学士……”

他问主管户部的胡轩：“下港每年向朝廷缴纳多少商税？”

“只论下港的话，”胡轩的业务还是很通的，“每年定额五十亿金龙，按月缴付。这是定景之后定下的，数百年来从未更改，下港一般不会拖欠短少。”

才五十亿……

高德冷笑，下港有近千万，进出贸易占了坠星海三港海贸将近一半的量。之前他截住的海金号货船，不算那部魔械，其他货物总值就超过三千万金龙，那还是艘不到万吨的小商船。全年进出下港的万吨商船没有三千艘也有一千艘，粗略估算全年贸易量超过一千亿金龙。海商至少是赚对半，落到朝廷手里的才百分之五……这还不包括不在下港装卸货物的走私贸易。

“离明年春解还有……三个月，”高德决定赌了，现在的形势很明确，如果他在坠星海不尽快拿出实在的东西，哪怕是皇都难以保住他。

“臣愿立军令状，”他拱手朗声道：“今年末月，哪怕下港不缴商税，臣的提督衙门也会补上。到明年春解，不管是下港缴纳还是提督衙门缴纳，臣保证下港商税不会短一个银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