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追着铁中玉而去。
落地时只是微微下蹲,依旧在石砖地面踩出大片裂纹。而此时
群正朝在地上摔个仰八叉的铁中玉围去,高德这一砸落,令得现场数百上千
同时呆住。
“高德——!”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来自远处台上的一个铁额
,应该是铁中玉说到的同辈铁中石,在铁锈战塔里的地位比他更高。
“那是高德!”铁中石高喊:“保护塔主!”
铁中石身边的铁面
就是铁锈战塔的塔主,也是下港修造厂的
目铁柱。此
倒是有胆气,见到高德的第一反应是拔枪,接着才醒悟区区手枪没什么用处,左右环顾,想要招呼部下。
“四叔!塔主!”
得亏高德砸落,铁中玉才没被一拥而上的
群擒获,他一跳而起,摘下
盔喊道:“我是小玉!我有大事禀报!”
铁柱……小玉……你们铁锈
不管是大名还是小名都取得很随意呢。
高德掂着手里的大锤,没有出声,也没急着动手。他还有时间留给铁中玉,虽然他并不觉得铁中玉能成功,有些事
不见血不死
是解决不了的。
“你竟然投靠了朝廷!”
铁柱终于拔出了枪,却是指向铁中玉:“那么你不再是铁锈
了,铁锈
里没有朝廷鹰犬!”
“塔主——!”
铁中玉连扑带爬的冲过去,到了台前才被铁柱的亲卫挡住。此时铁锈
已经如
水倒卷,朝着仓库方向退去。
“不管是给谁做事,我们铁锈
求的不就是摆脱铁锈病,做回正常
吗?”
铁中玉知道时间紧迫,一
气把准备了好些天的说辞喊了出来。“塔主你该知道在下港这里咱们是不被当
看的,给大
们卖命是什么下场你也清楚!”
“给大
们卖命了几百年,我们铁锈
的命运有什么改变?完全没有!”
“几百年来,我们铁锈
既没有摆脱铁锈病的折磨,寿命还一代代减少。大
们还让我们把死去的祖宗们也折腾起来,让我们的活
死
一起给他们卖命。“
“大
们最初的承诺做到了吗?除了给一块地方让我们苟活以外,更重要的承诺完全没有兑现!大
们或许没办法完全解决我们的铁锈病,但至少能做点什么,不管是延长寿命还是减轻痛苦,至少应该做点什么,结果呢……”
喊到后面,铁中玉泪水也下来了,“想想小梅,她才十五岁,就因为魔气
脉成了铁像。塔主你抱着她去求大
们,然后空手回来了。你跟我们说小梅虽然没有救活,但她去得很安宁。可我知道,她被某位大
当做藏品要去了,就摆在那位大
的办公室里!”
“我不是怪塔主,我知道塔主也很痛苦,但为了整座塔的兄弟姐妹,为了所有铁锈
,你不得不屈从。那天夜里,我瞧见你流泪了,你在打自己耳光……”
“闭嘴——!”
铁柱骤然癫狂起来,咆哮道:“闭嘴闭嘴!”
叫喊的同时他朝着铁中玉开枪,一
气打光了子弹,只是在铁中玉身上溅起点点火星。
“你懂什么!?”铁柱丢下手枪,抢过铁额
的
雷枪,一副誓要杀死铁中玉的模样。“你以为投了朝廷就能解决问题了?你到底有多蠢啊,居然会这么想?这只会让我们铁锈
死得
净净,一个不留!”
“我们铁锈
最终会摆脱铁锈病的,但不是现在。得等到圣山完蛋,天下重来的时候。现在我们只有忍,只有我们忍下去,我们铁锈
才会延续下去,等到迎来希望的那一天!”
枪
骤然转向几十米外的高德,铁柱咬牙切齿的道:“朝廷背后就是圣山,圣山会帮我们魔
?你必然是被他控制了心灵,没有关系,我会帮你挣脱他的束缚。”
“高德,我知道你很强……”
铁柱显然是护短的,把矛
转到了高德身上。“但这里是我们铁锈
的地盘,不要以为上次
手我们就已经出尽了底牌。今天你既然一个
跑过来,那就是自投罗网。”
咚声枪响,雷弹没
中高德,而是在半路被铁中玉挡住。这一枪轰在他的脸颊上,半边脸顿时血
模糊,连一只眼睛都被能看穿前后的大
吞噬。
“小玉——!”
铁柱失声惊呼,被雷弹打成这样,哪怕是铁锈
也无法恢复如初,他脸上的铁面具和铁中石的铁额就是证明。
铁中玉踉跄着退了两步,依旧顽强的直直立着。脸上伤
处溢出缕缕绿光,那是疫魔之力在修复血
,但因为伤势太重,根根芽苗般的
丝挥舞着始终难以凝结成型,看上去格外狰狞恐怖。
下一刻,绿光中渗出暖白光辉,渐渐炽亮。很快白光吞噬了绿光,也驱散了
芽,让他整个
散发出完全异于刚才的气息。
“你这是……”铁柱讶然的说不出话。
“你这是中了什么邪魔!?”铁中石说出了铁柱没说完的话。
“邪魔?”白光裹住铁中玉半边脸,感受着魂火的烘烤,他从容了许多,以至于轻轻笑了起来。
“原本的我才是邪魔吧?”
“这是魂火,”他压低了声音,“这是提督大
给我带来的改变,我看到了铁锈
摆脱宿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