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不要跟我玩花样。”他警告老巫，“我一个念就能让你的儿魂飞魄散。”

说这种反派味十足的台词不是他的本愿，事还得从老巫拦住他，恳求替代儿那会说起。

“我对你们母的命并不感兴趣。”当时高德说：“不过我有些疑问，如果你能解答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他举起那把长刀，“这刀是怎么来的？跟你们神社有什么关系？”

老巫迟疑了片刻，自然让高德明白了许多。看来这刀还真是跟神社有莫大关系，而且对神社而言异常重要，否则老巫也不会在儿的命跟这把刀的秘密之间权衡轻重。

最终老巫还是代了，“这是神社里供奉的魔魂刀，是神社建起之前就有的魔神之物。大将军……还有我们，都是靠这把刀与魔神沟通，这就是巫的证物。”

魔魂刀……那会高德仔细打量老巫，再看看小巫，二者的年纪相差太大，压根不像母，更像是祖母跟孙。所以这刀还真有可能是在燃烧持有者自己的魂魄，让原本应该不到四十岁的，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婆子。

“魔魂刀是有神座的，只有放在神座上才能跟魔神沟通，拿下来的话，就成了燃烧魂魄的武器。”

老巫担忧的看着儿，“每用一次，就会燃烧寿命，还好这是五十六第一次拿出去，不然……”

她没继续说下去，不过高德猜得到应该是“会变得和我一样”之类的话。

“带我去看神座。”高德吩咐，舰灵郭瑞德已经在他心底跟念经似的催促。

不过在这座大厅里，他还没看到像是神座的存在。

“大没看见吗？”

老巫颤颤巍巍的指向某处，“就在那里啊。”

顺着方向看过去，努力穿透纷繁杂的魔光丝线，高德看到了隐约的廓。这时冰寒之气涌出，顺着廓勾勒，终于显露出清晰景象，这是舰灵郭瑞德在帮他。

外形很像魔的高大雕像，穿着样式很奇异的战甲，两手横在胸前，如果把长刀放上去，正好横刀怒视的造型。

高德审视着雕像，忽然一个激灵，如果去掉面目和战甲上的多余装饰，这尊雕像跟他在西城姐妹会殿堂里见到的义思达雕像颇为相似。

“这是郭瑞德的塑像。”舰灵郭瑞德嘀咕，“虽然完全不像，但我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如果是一代代照着前代被损毁的雕像，或者只靠记忆和述传承，千万年来传承下来的话，的确会是这种神似形不似的效果。

“那么就案了？”高德吐了浊气，“事很简单，十万年前郭瑞德来了这里一趟，那时候这里虽然不是岛，但仍然是扶桑的中心，是有的。郭瑞德把存放启示录的线索代给这边的，让他们一代代传承下来。过程如何难以探究，只能确定，把这把刀放回远处，接触到的什么魔神，应该就跟郭瑞德留下的东西有关。”

“是的是的。”舰灵郭瑞德激动得都变成电子音了，“快放上去，快！”

“说什么傻话呢，”高德嗤笑，“别忘了我不在这，只是在遥控傀儡。你能保证把刀放上去然后接触什么魔神，我跟傀儡的关联不会中断？”

“我……”舰灵郭瑞德大概是想说你中断了不是还有我么，可高德说到的可能让它也迟疑了。

“先不急。”高德不仅不急着把刀放回去，甚至都不急着问老巫。

他先伸展超脱视野，穿透大厅，观察整座巢坑。

这座巢坑只是比铁锈的巢坑大一些，但住着的却远远超过铁锈，身泛魔光的比例也高得出奇。不过魔光以孽魔的紫光为主，这倒是有些稀奇。粗略估计，整座巢坑大约住着十万，高德怀疑这里的都是巫一脉传承下来的。

超脱视野继续伸展，看到点点白光分布在远处的两个位置，那是提灯的魂火之光。一处应该是在大将军府，另一处是在搁浅的运兵船上。看来铁中玉严格执行了自己的部署，以占据大将军府为目的。能这么顺利，恐怕也跟自己制服了巫，让大将军丧失了斗志有关。

收回视野，这时高德才开：“好了，你可以说了，先说说这个神座的来历。”

“这是魔神之座，就是这个名字。”老巫的语气沧桑而悠远，“或许魔神有具体的名字，但那也是不知道几千几万年前的事了，我们只知道这是魔神之座。”

“神座是……”

老巫忽然长叹，“无上的大啊，你又何必如此考验我呢，当你来到这里时，其实已经知道了一切啊。”

“为什么这么说？”高德有点懵。

“立在我眼前的只是你的躯壳，”老巫说：“跟这个神座一样，真正的你并不在这里。我能感觉到，不是靠魔神赐予我的力量，而是我的……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接着她忽然噗通跪地，惶恐的道：“难道你就是真正的魔神，是来惩罚我们对你的亵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