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渐渐远去，天海在视野中连为一片无垠伸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螺旋桨的嗡嗡振鸣加上拍打脸颊的强烈气流，让高德终于有了现实感。

真的飞去扶桑了！

“你现在打会瞌睡吧。”坐在前座的远坂说：“等我开累了再叫你，换你来开，咱们至少得飞一整天。”

他们乘坐的飞机型号叫“鸬鹚”，是大明根据模械部件自行改造的飞机。这玩意有两个引擎，很像放大了一点的p38闪电。除了可以载三个的乘员舱外，还有个不大的货舱。时速五百多公里，货舱放满水和煤的话，飞个上万公里都不成问题。

“鸬鹚”属于军民两用，在大明是应用最广泛的蒸汽飞机，数量比昂贵的旋翼机多得多。军队把它当做侦察机、远程战斗机、鱼雷机和小型轰炸机，官府则用来运送要员和紧急物资。

锦衣卫系统每隔几天就能将震旦大陆最偏僻角落里发生的事传送到中京，除了电报之外，靠的就是这种飞机。中京的报纸能在隔就出现在几千里外的门州，也是靠鸬鹚将报纸雕版空运过去。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飞机，也没办法将他们直接送到扶桑，何况货仓里还装有两的战舰和飞行套件。大略估计飞机能帮他们飞到三分之二路程，后面就得靠他们自己飞了。

“我来？”

关于飞机，高德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当他听明白了远坂的话时，自然是惊讶加诧异。

他赶紧声明：“我不会啊！”

鸬鹚的驾驶舱不是战斗机那种按乘员分隔开的，前后座的座椅可以旋转。座椅两侧留出的狭窄缝隙勉强可以让乘员互换位置，当然是在没穿着战甲的况下。

“不会？”远坂转动椅子回看他，“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天底下没有你这家伙不会的事！”

谁知道会是你亲自驾驶飞机，连个专业的驾驶员都不带啊！

高德无语，虽然这话是在夸他，可他不背这锅。

“算了，我对付一下吧，也就是一整天不睡觉而已。”见高德满脸懵的表，远坂没好气的转了回去，继续专注飞行。

在高德眼里，她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奇，而且身份也非同寻常。

真正的扶桑之啊……

对了，如果她说的事没错，同时舰灵郭瑞德的推测没错，那就意味着她的使命就是等待郭瑞德……或者拥有郭瑞德传承的，也就是自己。

想到这高德又不由自主的揉额，到时候事会演变到什么地步，还真是不敢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想方设法争取到了先回提督岛一趟安排工作的机会，借机向紫绡和舰灵郭瑞德两边都做好了代。尤其是舰灵郭瑞德那边，它能顶替自己纵傀儡，希望自己和远坂赶到扶桑的时候，那家伙能把包括大将军在内的一揽子麻烦都搞定。

原本高德带了几本书，准备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震旦大明也是有小说的，不过都是些评书演义、神怪志异。当初左大道还不是左大道，甚至都还没在中京电视台出名的时候，就靠写这种书糊。高德的办公室里有两面书墙，塞的大多是左大道送的这种书，高德还从没看过。

《混沌开天记》、《刑天讨魔录》、《祖山十九圣》……

高德正在思忖该看哪本书，注意到视线前方的驾驶员座椅，别说上面，连左右都没露出一丝远坂的身体，顿时生出感慨。远坂不管是年纪还是个，都比小丽还有皇小啊，在自己前世都还是个被父母呵护着的小孩，在这里却扛起了远远超过她年纪和个的责任。

家一整天都得聚会神的纵飞机，自己在后面看小说，不太好吧？

高德只能放弃看书计划，闭眼养神。

这一闭眼直接就睡了过去，等他被剧烈的颠簸惊醒，发觉已是夜。飞机正穿透雷鸣电扇的云层，朝着海面直坠而下。

“快拉起来——！”高德使劲摇晃远坂的座椅，大声惨叫。

远坂啊的一声惊呼，像是刚醒过来。手忙脚的一阵折腾，终于把飞机从海豚都能扑到的高度拉了起来。

借着驾驶舱里的微弱灯光，高德见到远坂顶着的再明显不过的黑眼圈，下意识的问：“总管大昨夜没睡吗？”

她虽然能跟皇或者小丽，还有刑天那个级别的相比，但也是拥有神灵之力的圣山战仆。按理说不会出现睡眠不足这种事。可看她现在这样，明显是疲倦到了极点，困得不行了。

“这种时候你还这么称呼我，总觉得是在阳怪气。”远坂使劲眨眼努力支撑，说话却虚弱无力。“就叫我远坂吧，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姓，但我是被远坂家养大的，至于睡觉什么的……”

她打了个呵欠，不过到一半就掐掉了。“我每天只睡一个半时辰就行，前些天是少睡了点，不过只要一天睡足就能恢复过来。今天本来该补觉的，没想到又出了这事。”

“一个半时辰……都不到？”高德抽凉气，“每天有那么多事得忙吗？”

“处理锦衣卫从全国各地发送来的报，批复邵皓那边各种案子的处理请示。巡视无终宫的防务，监督羽林卫的训练和防务。每天还要跟天庙的庙陵卫开碰会，更不用说松州那边给……丽还有姚婆婆提供各类支援了。”

远坂像在念菜单般的说：“这都是有固定流程的工作，随时办理皇临时代的工作，到了夜准备睡觉了还要给某位提督提供参考信息，这些事又怎么能推脱呢。”

所以还是我的错咯！？

高德暗叹，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全能仆。

“就算你不跟皇陛下说，也该找其他开飞机的啊。”他还是不解，“如果陛下知道你困成了这个样子急需休息，应该不会急着催你出发吧？”

“其他？到时候怎么让家回去呢？”远坂冷笑：“难道再派一个也能穿战甲飞行的跟着？我不在无终宫就够担心的了，再少哪怕一个护卫，陛下的安全就少了分保障。只要我坚持坚持，不就没问题了？”

“至于休息什么的……”她又幽幽叹道：“我跟小姐哪来的空暇，连小姐都一个分作两瓣用了，我又怎么能……”

说着说着眼睛一闭脑袋低了下去，飞机也跟着向下俯冲。

“确实不能逞强了。”再次被高德叫醒，远坂清清嗓子说：“到了环岛还得面对强敌，我必须休息。等会可以看到月亮就换你吧。”

只是握住纵杆保持航向，其他什么都不必动，这事高德还是能胜任的。至于航向么，连星象都不必看，追着月亮的方向飞就行。

飞机很快从这片云层之下飞出，爬升到了足够高度后，远坂让高德隔着座椅稳住纵杆，准备两换位。可哪怕高德努力侧身，她也挤不过去，顿时跟高德背靠背的挤作一堆，很是尴尬。

“总管……远坂……”高德个够高，一条胳膊越过座椅握住纵杆，不仅轻松还有余量。

“得罪了。”他身体倒仰弯曲成虾米状，另一只手探过去，抓住远坂的腰带，趁着吸气收腹的一瞬间将她扯了出去。

“还以为你刚才伸手是想……”看不到远坂的表，不过听得出这话是低着咬着牙说的。“想挠我胳肢窝呢。”

“我又不是小孩子啊，总管大。”高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