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四个字,陷
了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韩非抱起桌上的酒坛咕咚咚的斟满酒爵,咕咚咚饮下。
如此来回往复,喝了数爵之后,韩非长长一叹,站起身来,朝着叶千秋一拱手,然后大步走出了白云斋。
……
咸阳,
阳家地下宫殿。
东皇太一正盘坐着修行,这时,只见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形。
东皇太一缓缓说道:“月神,你来了。”
几年过去,月神已经出落的十分成熟大方,她的长裙曳地,裙下的紫罗兰盛开。
她现在是嬴政身前的御用法师。
嬴政需要占星之时,便会请她来和东皇太一沟通。
此时,只听得月神道:“东皇阁下。”
“王上让我来请东皇阁下卜算出兵伐韩的好
子。”
东皇太一站起身来,看着那穹顶的漫天星斗,缓缓说道:“太玄子到咸阳了。”
“出兵伐韩之吉
,还是
给太玄子去卜算吧。”
月神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东皇太一,在那副面具之下,隐藏着一副无
见过的神秘面孔。
就是如此神秘而又强大的东皇太一,每次遇到太玄子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退缩。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东皇阁下,七年过去了。”
“您的修为已经更进一步,我们何必如此忌惮太玄子呢?”
“太玄子到了咸阳又如何,这几年,一直是我
阳家在为王上办事。”
“王上又岂会因为太玄子而对
阳家置之不理,弃之不用。”
月神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东皇太一却是缓缓说道:“你根本不明白太玄子在嬴政心中的地位。”
“太玄子的恐怖,不单单在于他对于力量的掌控,更在于他对于
心的掌控。”
“苍龙七宿这巨大的秘密,似乎也和太玄子渐渐有了若有若无的联系。”
“道法自然,润物细无声,太玄子的手段,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下去吧,回去通禀嬴政,就说我已经闭关。”
“你可以推荐太玄子为嬴政卜算天机。”
月神闻言,眼中泛起一抹
光,想要开
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
,悄然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东皇太一看着月神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叹,抬
看了看那璀璨的穹顶星河,而后悄然说道:“快了,快了。”
“只要东君能够拿到那个宝盒。”
“离
解苍龙七宿的秘密也就不远了。”
“当我掌握了真正的神之力量时,太玄子又如何能成为我的对手?”
“到时候,偌大的天下,将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供我驱使。”
“世间芸芸众生的命运,都应该掌握在神的手中。”
“而我才是那个神!”
“唯一的神!”
……
刚刚回到咸阳的叶千秋,接见了刚刚从韩国
秦的韩非。
和韩非进行了一次

谈。
本来是打算来让叶千秋帮助自己劝解秦王放弃攻韩的韩非在听了叶千秋的一番话之后,默然饮了数爵酒,然后转身离去了。
叶千秋知道,韩非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
的
。
自己的一番话,顶多是给韩非留了一个后路而已。
韩非还会去劝解秦王嬴政,放弃攻韩。
这世上有一种
,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无用功,还要义无反顾的去做。
这既是一种痴,也是一种执着。
在见完韩非后的第二天,叶千秋便带着扶苏一起
了章台宫。
这是叶千秋离开咸阳七年之后,第一次来到王宫。
一切好似和七年前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叶千秋带着扶苏来到了章台宫的中央主殿之中。
扶苏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章台宫,脸上少见的泛起了一丝踌躇之意。
叶千秋见状,不禁笑道:“怎么?怕了?”
扶苏道:“师尊,我……”
叶千秋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一会儿拜见了你父王,你便可以离去,去见你母亲了。”
“为师和王上还有要事要谈,王上不会留你太久的。”
扶苏闻言,总算是松了一
气。
两年未见嬴政这个父亲,扶苏的心里既有期待,又有几分惧意。
不多时,只听得嬴政从外面大笑着走了进来。
“是先生到了吗?”
身材高大挺拔的嬴政身着王服,脸上满是笑意。
看到殿中的叶千秋之后,很是欢快。
扶苏看到嬴政进殿,急忙朝着嬴政叩拜道:“儿子参见父王。”
嬴政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扶苏。
两年未见,扶苏长高了不少。
嬴政上前去,将扶苏扶起,拍了拍扶苏的肩膀,道:“好小子,壮实了不少。”
“看来跟着先生在太乙山修行,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扶苏一板一眼的说道:“托父王洪福,儿子在太乙山一切都好。”
嬴政见状,笑道:“行了,去找你母亲吧,晚上,寡
再去你母亲宫里考校你的学问。”
说罢,嬴政朝着外面一喊:“小高子,带扶苏去找国夫
。”
赵高小跑着进殿,带着扶苏走了。
待殿中只剩下叶千秋和嬴政。
嬴政方才感慨道:“先生,七年多了,寡
总算是盼到先生下山了。”
“如今,我大秦国富民强,兵强马壮,粮食充足,
心归附。”
“而六国则是越发的衰落了。”
“灭韩之期已到。”
“寡
请先生一同前往蓝田大营点兵。”
叶千秋笑道:“王上美意,我自当遵从。”
“只不过,眼下韩国有一
已经
秦,不知王上可否知晓?”
嬴政坐在一旁的主位上,道:“先生可是指韩非?”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昨
午后,我便到了襄阳。”
“韩非到咸阳之后,第一个见的
,是我。”
嬴政“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韩非寻先生有何事?”
叶千秋将韩非的来意如实道出。
嬴政听了之后,淡淡一笑,道:“多年不见,寡
也很想韩非啊。”
“韩非大才,可惜不能为寡
所用。”
“先生以为,寡
当如何处理韩非一事?”
叶千秋道:“王上若是信得过我,可以将韩非
给我,我可将韩非带至太乙山中。”
“待天下一统之后,再将韩非放出。”
嬴政闻言,微微一笑,道:“先生说的哪里话,寡
可以不信天下间的任何
,却唯独不可能不信先生。”
“不过,寡
以为,韩非虽然可以活着。”
“但韩非这个名字在六国之间,却必须死亡。”
“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千秋。
叶千秋的目光和嬴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