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名的大都护只见过封常清、高仙芝、程千里、白孝德、夫蒙灵察，眼下高仙芝、程千里已死，夫蒙灵察又远在南诏，而封常清、白孝德又是自己，那么此的名字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他心中依旧有诸多疑惑，“他不是受大都护牵连，被发配到岭南当节度副使去了吗，怎地还会在这里？！”

他权衡许久，“从各方面来说，他都可能成为我在幽州的一大助力，如果他问起来，我就说在长安见过遮掩过去”

便说道：“你不是乞伏安国！”

那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并没有恼怒或辩解，而是笑道：“笑话，难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清楚？”

李继勋摇摇，“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你的真正名字是喻文景，前檀州威武军军使，二十年前，曾担任大唐西域疏勒镇下辖葱岭守捉城守捉使，不过在多年前你应该被发配到岭南去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一个传闻，“对了，都说你并没有在岭南上任，而是走到五岭时就失踪了，我现在明白了，你到岭南是担任节度副使的，整个岭南，一之下万之上，你更有不少扈从，岂有过不了区区五岭的？”

“现在想起来，有些明白了，去岭南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替身！而你一直藏在本土，但没有想到的是，你竟没有离开过幽州......”

又想到孙秀荣对安禄山的行踪了如指掌，便愈发确认此就是仁勇都之外的另外一神秘的暗中力量了。

他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作为从长安来的、打着祆教徒商队护卫名义的摩尼卫都尉，显然对长安内外的大事都是掌握的，若说此时有谁对从西域到大唐本土的一些事了如指掌，除了商队其谁？

不过，不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露自己的真正身份，“不瞒你，我不但在边令诚、鱼朝恩两位太监家里见过这样的字，在从西域过来的少数大商家里也有同样的字，这样的字都出自一之手，此的名字如今名噪天下，想必你也听过的”

乞伏安国此时面色略变了几下，最后还是笑道：“孙秀荣？我确实听说过，但却从未见过他，这幅字是另外一个转给我的，他也说了孙秀荣的名字，喻文景确实是我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