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喙也并不能从两的表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有些话，他本想有所保留，毕竟有的话只有没说，那才是砝码。

可是临法的强硬态度让他知道，砝码什么的，对于压根不买账的来说，压根什么都不是。

如喙一眼扫到连意身上，到了此地步，他也不是没想过什么。

焕法阁之所以不如凌霄宗，到如今，他同为掌门却再不能跟临法平起平坐，哪里就是他如喙治理宗门无方了，必是没有如同连意这样狡诈，通透却又资质好的弟子！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焕法阁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

尤其是和凌霄宗弟子站在一处，哪怕不愿意承认，也只能说一句，高下立现！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连意注意到了如喙的眼神，她皱皱眉，只觉得自己特别不喜欢如喙。

那些前旧事尚在其次，此小心思太多，又不脆，说点什么腻腻歪歪，总想着能换得对他最有力的条件。

这只能说他是个极看不清形势之。

倘若今易地而处，她就会很脆，躺平了来，左右也反抗不了。

唔，也不是，若她是掌门，虽不能做到临法掌门那地步，但绝不会容许自己治下的宗门像焕法阁那样。

她自然是不知道如喙想什么，便是知道只会更加确认自己目光的准，如喙当真是一个没有远见，看不清势之。

这弟子虽然有资质的好坏，可是品很重要。

凌霄宗的高层之中，资质普通的也不少，金丹元婴修士之中，那种少时便有天才之名的实则并没有几个，大多能走到最后的是心坚韧，品通透的。

而品这些东西，可不就是环境赋予的么？

凌霄宗、连家的环境都不错，所以她连意自认品还不错，不仅是她，凌霄宗品纯良者众！

那为啥焕法阁的弟子就不好了，就是焕法阁不好呗。

无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如喙咬牙，继续道：“那群只听启松的，并不归我管，常他们虽然穿着焕法阁的法衣，却是独来独往。”

“甚至他们功法迥异，还会隐身术！”

临法眉一跳，隐身术？！难怪这些在密阁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这群是天堑那边来的，他们是何时何地如何来的，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同伙一起过来吗？还有软骨，你知道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临法脆都问出来。

别说连意觉得如喙不脆，临法更是觉得烦。

若不是这事关系重大，焕法阁属于目前唯一的突，他早就忍无可忍，拂袖而去了。

只可惜，如喙如今还是焕法阁掌门，他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强势那么一点点，也只能憋着。

可真是把他憋坏了。

如喙一听临法的气，再看他一脸的沉郁，眼眸中风雨欲来，让他陡然产生一种极度危险之感。

哪怕他觉得临法当下不敢把他如何，可是以后呢！

想到之前他提的条件临法并没有拒绝，他也不敢太过分，当下便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他们从天堑那边来这事也是启松告诉我的，软骨便是他们带来的，但因为软骨难种，这些年，启松用同宗门修士的血为软骨血食，最后，也只得两瓶成品。”

“只可惜，一瓶被启松带走了，一瓶便是当年芙蕖他们手上的那一瓶。老夫手中并没有。”

芙蕖手上那一瓶，被连意加了封印带回来后，被全眉昆界的医修研究着，至今未有所获。

启松带走的那一瓶数量有限，怕是只用在此分舵内便能用完。

所以，若不是如喙说谎，就是那些藏有后手。

如喙……说谎的可能不大。

启松那药园子密阁早就探过很多遍，能得两瓶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年。

那就是天堑那些有异，或者还有失踪的启松。

“如喙掌门可知，这隐身术如何解！”连意突然问。

“我觉得，焕法阁想洗清冤屈，必要从这些外来者身上下手才行，抓到越多，许是焕法阁被洗清冤屈越快。”连意的态度同样强硬。

如喙已然麻木，无论临法还是连意，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这种保命之术，哪里能是外知道的，只是我恍然记得有一次，看到启松用香找到他们。”

“那香通体宝蓝，点上无味，只燃后，会燃出宝蓝色轻烟，那些在哪，青烟便会盘踞在哪儿。”

“你有此香？”

如喙摇摇：“没有。但启松有！”

临法和连意对视一眼，这如喙真是让搓火，莫不是还要先找到启松？！

两瞪向如喙，如喙一想，便知道两在气什么？

他的解释：“启松虽然失踪，可是他有家累，都被控制起来了，老夫了解启松，他是个谨慎之，定有后手，许是他的那些血脉亲会知道。”

说此话他言辞有些闪烁，连意一嗤，若真能从那些身上知道什么，焕法阁估计早知道了！

不过，她看了一眼临法，许是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临法又看了连意一眼，秒懂，于是他站起身对如喙说：“既如此，烦请如喙掌门回去安排一下，本座二要见一见启松的血脉亲，本座希望此事只有你和我二知道，如何？”

如喙一愣，还想说什么，见临法已经起身，明显不想多谈，只得应是。

临法松了气，忙不迭的走了，他怕自己不走，就要把如喙打一顿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