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事
,如今看来,踏出了第一步,这些
子的绝望死寂的心境忽然多了一丝曙光和希望一般。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杜家这般对他,他难道还要忠心耿耿不成?
焉知,许是马上命都要没了。
杜恒觉得自己下的决心很大,也非常诚恳的求连意了。
他倒是不奢求藤仙连意一下子就相信他,只是觉得,再怎么着,藤仙连意该是能给他个机会吧?
却没想到,
顶上方忽然一声讥讽般的“嗤”声。
紧接着,自己的肩膀被一只不大却感觉非常沉重仿佛铁石般的脚狠狠的一蹬。
他半边身子一歪,就觉得已经僵麻的失去知觉。
就感觉面前的
子非常冷淡又嚣张的说了一句:“好狗不挡道!”
便从他面前过去了。
丝毫没有被感动,也没有心动,甚至连好奇都没有。
藤仙连意是这么铁石心肠的
?!
杜恒表
空白了一瞬,也不顾自己半身不遂的不方便,一把扑上去,就要抱住连意的腿。
连意哪里是那么好抱的。
早在他扑过来的瞬间,脚边就横生一根藤蔓,对着他狠狠一抽不说,顺势卷了过去,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这藤蔓可不是一般的藤蔓,连意手一动,上面就密密长出小小的尖刺来。
扎的杜恒血迹斑斑。
岂料,杜恒压根没有恼羞成怒,他似是真被连意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派弄得不知什么好了,任自己鲜血淋漓,他也只是急着说话道:
“前辈留步,前辈留步啊,在下是真心的,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前辈是广眉星域的翘楚,是挽救苍生于水火的义士,求前辈怜悯。”
杜恒是真的怕,他千思万想也没明白为何藤仙连意是这么个铁石心肠的
物。
藤仙连意的传记虽然是后
所编,但应该不会出
太大才是。
书中说,她怜悯苍生,心系天下。
从她当年肯舍弃自己救这天下跟她不相
的
来看,她也确实当的起这几个字。
怎么今
,藤仙连意不怜悯他也就罢了,还拿脚踹他。
也不知道那脚修炼了何种不得了的法术,竟然让他一个元婴修士,肩膀几乎都碎了。
一瞬间,他脑中已经万千思绪转了过去,也是真的怕了,错过了今
,他怕是真的要没命了。
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哭连意的铁石心肠,还是疼的厉害,亦或者他想到了什么会让他没命的未来,挺大个的大男
就这么被五花大绑着,仰天大哭,哭的那叫一个涕泗横流。
连意:“……闭嘴!”
杜恒这
也太没底线了。
居然敢在她面前嚎,还把眼泪鼻涕都哭出来了。
恶心谁呢?
听了连意的话,杜恒连连摇
,就是不闭嘴。
连意要被气笑了,行,跟她拧
上了是不是。
连意真想把墩墩掏出来,挺大个
了,还不如一只妖兽幼崽。
墩墩之前都没这么哭过。
“我数到一,你要是再嚎一声,我就杀了你!”
“一!”
戛然而止!
鸦雀无声!
呵呵!
连意这回是真笑了。
不过是被气的。
还有这样的
。
被他这么一搞,倒是不好立刻就走了。
她盘算了一下时辰,心说,自己本来就是来找线索的。
这会子,被他闹腾成这样,啥也没找到。
既然杜恒说要她救,她就看看他的诚意好了。
她站在那儿没动,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说说你的事还有要我帮你的诚意!”
杜恒心花怒放,似乎早就打好了腹稿,语速迅速的把他的事
说了一遍。
“……想必以前辈的能耐已经把我杜家的
况摸了个透彻。没错,我杜家尊地心魔为魔主!”
“杜家在我家家主杜啬手里发扬光大,在下本以为,在下作为杜家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后代,理应能在杜家占有一席之地……”
而他以为,他占到了这个一席之地。
倒不是旁的,而是杜啬把魔兵将军的这个称谓给了他。
并且
常带他出
灿魔主的住所,委任他一些重要的事
。
甚至,对于杜家未来的发展规划,杜啬也说给他听了。
他以为,他已经无限接近权力中心了。
也以为,正如外界对他的认知一样,杜啬是把他当做继承
来对待的。
可事实上,他错了。
原本他以为,是因为杜惟光的二子出生,抢了他的风
,以后可能有“飞鸟尽,良弓藏”的隐患。
却没想到,他还是把杜啬想的太善良了。
原以为自己留一手,给自己备些后路也就罢了,没想到却原来他早就已经是
家的瓮中之鳖了。
物尽其用,好一个物尽其用!
他也是这几
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地心魔那儿杜家下一个百年的元婴祭品。
杜啬早早就打好了的主意。
原来杜啬不仅要让他当祭品,还要榨
他最后一丝血
。
先诓骗他给杜家做牛做马,把杜家发展壮大了,他这边那个看做接班
的孙子也长成了。
然后让他去当祭品,彻底的为杜家奉献到连渣都不剩?!
真是想得美!
杜恒越说越恨,说到最后,双目充血,有泣血之态。
说完,他似乎已经力竭,瘫在地上。
连意面上倒是没什么反应,对杜啬的狠倒是有了新的认识。
此
需要赶紧除去,否则,以这
的心狠手辣,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杜恒似乎回过神来,他立起身子,虽然被五花大绑,但还是勉力跪的笔直:“前辈在上,在下愿意供出这些年所知道的,杜家和灿魔主勾结的一切线索,以换得前辈的庇佑……”
连意抬眼看他:“还有吗?”
杜恒这是
釜沉舟,绝了后路了?!
杜恒抬
,眼中迸
出无边恨意:“杀杜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