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见了一面，你便记住我的模样了？”

冯羽嘻嘻笑道：“好看的我都能记得住，阿姐若长得难看点，说不定我便不记得了。”

少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又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登徒子，殊不正经！”

冯羽苦笑道：“阿姐，这是在敌后呀，安禄山的地盘，我若太正经就该掉脑袋了。”

“你何时到的范阳？”

“三天前。”

“为何不早来寻我？”

“我忙着朋友。”

少好奇道：“你刚来范阳便上朋友了？”

冯羽得意地笑道：“不仅上朋友，而且的还是安禄山的亲近之。”

少大吃一惊：“谁？”

“孙孝哲。”

少脱惊呼道：“安禄山身边狎近之子，是为心腹之一，你如何与他认识的？”

冯羽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的似乎不少呀。”

少脸一红，哼道：“孙孝哲本是契丹，他的母亲与安禄山私通，孙孝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前常显摆自己是安禄山的狎近之子，引为三镇笑柄。”

冯羽笑道：“不错，知道得挺多。”

少哼了一声，道：“前几年我常与十二娘乔装潜范阳，十二娘以刺杀安禄山为生平之志，后来顾少郎君说服了十二娘，这两年才没再来，但我对范阳的一切都很熟悉。”

冯羽赞道：“难怪十二姨娘派你来协助我，看来没选错。对了，还未请教你的闺名呢。”

“我本是孤儿，是十二娘收养了我，我随十二娘姓李，名叫李剑九。”

冯羽皱眉：“好好的娃，名字为何如此怪异？”

李剑九道：“十二娘座下弟子众多，很多都是孤儿，她生平好剑器，故以剑为名，我是排行第九的弟子，故名李剑九。”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如何与孙孝哲上朋友的呢。”

冯羽笑道：“从安西出发时顾阿兄给了我一大笔钱，我将其中的一半换了胡商的珠玉珍奇，到了范阳后我特意跟踪孙孝哲，跟着他进了青楼，我当时便叫了十个姑娘陪我饮酒，随手的赏钱便是一两银，出手阔绰引来了孙孝哲的注意，我又送了他一颗绝世东海黑珍珠，如此便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