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自语。

高力士也露出不解的模样：“难道不是闯祸？陛下应该知道此子的德行，当年在长安时可也没让陛下省心过，他连刺史都敢杀呢，在安西杀个校尉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吧？”

李隆基嗯了一声，此时的他已冷静了很多，转身上前拿起裴周南和边令诚的奏疏，在两份奏疏之间来回看了几遍，神陷了思。

边令诚的奏疏颇为激进，里面没说顾青一句好话，顾青杀校尉的事被他形容成了蓄谋已久，而裴周南的奏疏里却将前因后果说得很清楚，校尉陈树丰闯营强行锁拿安西军将士，严刑之下害死了一名将领，另外两名将领重伤。

安西军闻讯后极为愤慨，大营上下异同声要求杀陈树丰，差点造成哗变，顾青为了安抚军心，不使势变得更加恶化，遂顺了全军将士的意，当众杀了陈树丰以及几个帮凶。

同一件事，两个截然不同的说法，谁是真，谁是假？

李隆基思虑半晌，缓缓道：“嗯，闯祸……呵，是闯祸么？”

高力士躬身道：“老胡猜测，陛下恕罪。”

高力士也不算是帮顾青开脱，只是这些年来宫廷和朝堂的局势让他不得不为顾青说话。

在后宫里，高力士与杨贵妃的关系颇为投契，毕竟是李隆基唯一宠的，对高力士来说，杨贵妃就是当家的主母，而高力士是管家，管家对主母自然要多结一下的，更何况杨贵妃的兄长如今又是朝廷的右相，里里外外都是杨家当家，高力士是个有眼力的伶俐角色，自然懂得如何站队。

而杨贵妃向来将顾青当成亲弟弟一般，所以在高力士的眼里，顾青其实就是天子的小舅子，只不过与杨贵妃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而已。

事理顺了，高力士帮顾青说话的动机自然便很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