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看看你被万春公主追杀得抱鼠窜的模样，勉强也算是拿捏了你的把柄，不然将来与你争吵时如何翻旧账？”

笑声渐敛，张怀玉又道：“看来你很快要被天子任为安西节度使了？”

“是，而且很快要离开长安，率军平叛。”

张怀玉语气失落地道：“我们……又要分别了吗？”

顾青低沉地道：“是。”

“这次分别，可有归期？”

“归期无期，总要平叛以后吧。”

顾青反手搭上肩，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有力，却冰凉。

“怀玉，待我率军转战关中时，那时的我，与今的我便不同了，那时你来我军中，我需要你。”

张怀玉沉默片刻，道：“好。”

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张怀玉将靠在他宽实的后背，轻声道：“顾青，英雄纵横天下，不可无羽翼，从石桥村认识你到现在，我很庆幸看到你已羽翼丰满，接下来，我要看到你一飞冲天。”

“中原逐鹿，你是鹿的英雄。”

…………

李隆基坐在冷清的大殿内，用力揉了揉刚才笑得有几分僵硬的面颊。

果真是老了，今接连召见了数十位朝臣，部署了兵马调动平叛事宜，此刻已疲惫不堪。

遥想当年初登大宝，为了打理这座他刚刚亲手夺下来的江山，李隆基经常几天几夜不睡，那时的他，力充沛，励图治，手下的一群能臣贤臣也很争气，大家一起拼足了力气，方才治下这盛世江山。

而如今，仅仅只是召见了几十个，李隆基已感到疲惫不堪，好想躺下来休息。

刚刚的朝议，李隆基先后任命了高仙芝和封常清，命二负责长安城戍卫之责，在安禄山兵临长安城下以前，做好一切守城的准备。

正打算阖目养神一番，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高力士一脸惶急地出现在殿内，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李隆基。

“陛下，不好了！西域八百里快马来报，安西军大营营啸，死伤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