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嬌,你!”
韩霓忍不住后退一步,看向成嬌的目光突然有些陌生,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养育了十年的儿子,胸中竟然积压着这么多的怨气,而她也竟从未发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成嬌,你在胡说什么,你怎敢说出此话!”
“母妃,这里是霓宫,只有我们在,在这里你都不敢说一些真话了吗?这里都不安全了,那这天下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成嬌张开双臂,大声喊道,整个宫殿内都是他的回音。
这时,门
的宫
已经连忙将寝宫的大门关上。
“成嬌……”
韩霓的目光越发复杂。
“母妃,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
都要让我谨小慎微,我做错了什么吗?”
成嬌一副无法理解地模样,“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王位是他的,就连母妃你的后位也被那个
夺走了,从五年前这对母子来到咸阳,一切就都变了。”
“父王、祖母还有你们,都变了。”
“我也不求什么,我只是想要做个正常
有错吗?”
成嬌嘶声喊道,掏心掏肺,
真意切。
韩霓颓然坐在地板上,她突然感觉,自己从未认识过自己的儿子。
哪怕这个儿子是她怀胎十月,是她养育十年,从下看着长大,但这一切却是感觉前所未有的陌生。
好似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一时间,韩霓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成嬌稚
面容带着一丝扭曲,韩霓没来由的感觉有些发寒。
片刻过后,
“那你想如何?”
韩霓身子有些颤抖,缓缓从地上站起,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成嬌,问道。
成嬌此刻也恢复了冷静,身子一颤,低着
没有说话。
韩霓秀拳紧握,来到成嬌的面前,“母妃没有想到,原来你心中有这么多的委屈与怨气。”
“但是,母妃不管你有多少委屈与怨气,都要给我咽下去,在这里你可以发泄一些自己的憋闷,但是出了这道门,我不管你受到多少委屈,都要给我低调做
。”
“或许母妃不该生你,让你生在王族,不得自由。”
韩霓轻轻拍了拍成嬌的肩膀,踉跄离开,“回去吧!”
韩霓没有继续追问成嬌究竟与两
前的事
是否有关,因为已无意义。
即便真的无关,但以成嬌现在的想法,迟早也会出事。
“母妃!”
成嬌唤了一声,却见韩霓踉跄步
宫,没有丝毫回
的意思。
成嬌袖中拳
紧握,紧咬着牙,心中自语,“母妃,我会证明自己的。”
成嬌说完,也踉跄着站起。
跪了太久,让他步履也有些蹒跚。
随着成嬌离开,韩霓跌坐在窗前的木榻上,“是我这些年疏忽了吗?”
韩霓扪心自问,她对成嬌的关心不比赵姬对嬴政的关注少,但是不知不觉,成嬌却有了与她截然不同的想法。
做为一个母亲,她是失败的。
“我真的比不上赵姬吗?”
韩霓低声自嘲,她虽然没有生下嬴政这样的儿子,但自认为在做母亲的位置上,自己不必赵姬逊色。
她也悉心教导自己的儿子成才,谦虚守礼。
哪里想到,自己好似从未真正了解自己的儿子。
“做妻子我没争过你,而今就连做母亲也比不上你了吗?”
韩霓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
虽然她
子柔弱,一向不喜争强好胜,只想平平安安,但只有自己一
的时候,难免心中不去比较一番。
毕竟一个
太孤单了,而她身份微妙,更不敢出现丝毫差错,就怕被
抓住把柄,牵连自己的儿子。
因此闲来无事,总会多想一些。
只是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变得好陌生。
现在的秦王宫,不再是以前自己所熟悉的了。
韩霓委屈的想哭。
就在这时,一道匆匆脚步声突然闯
殿内,随即一个穿着浅色衣裙的宫
连忙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太妃,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韩霓秀眉一挑,压下烦躁的心神,抬起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发生何事?”
虽然今天胸中积压了不少郁气,韩霓
绪有点不好,有些烦躁,但终究还是没
发出来,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妃,是,是大王来了!”
宫
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什么?”
一听此话,韩霓惊的坐起身来,“大王怎么回来这里?”
韩霓一脸不解。
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慌
,毕竟她不知道嬴政来这里做什么,而这也是嬴政第一次来她的宫殿,尤其是在成嬌说完那些话后没多久就来了。
时间太过巧合。
巧合的她以为自己身边也有着嬴政的眼线,在成嬌说完这些话,便传到了嬴政耳朵里。
“不可能。”
韩霓暗自摇
,否决了自己的猜想,因为自己身边的这些宫
少则跟在她身边三五年,多则十几年,很多都是她从韩国带来的,外
不可能在她身边安
眼线。
片刻后,宫
有些安奈不住,忍不住低声提醒,“太妃,大王就快到了,我们怎么办?”
韩霓回过神,
“什么怎么办,先王才走了一年多,你们就忘记如何迎接大王了吗?”
韩霓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吧,随我去拜见大王!”
韩霓平静说道,虽然现在的大王已经不是原来的大王。
韩霓满怀忐忑的带着一众宫
来到殿外,这时也远远看到了嬴政的身影。
“参见大王!”
两边的宫
立即欠身行礼,低着
,不敢去看嬴政。
嬴政带着胡夫
径直来到韩霓的面前。
“见过大王!”
韩霓也欠身行礼。
“太妃有礼了。”
嬴政手臂虚抬,扫了一眼韩霓的身后,并未看到成嬌,随即眯了眯眼,笑着道:“寡
来此没有打扰太妃吧?”
他并未直接询问成嬌,那样目的太明显了。
“怎会,大王能来,妾身欣喜还来不及呢!”
韩霓连忙摇
,不过神
说不上是疏离,但也不是亲近,反而有几分警惕。
“寡
继位以来,政务繁忙,一直未能前来问候太妃与成嬌,因此今
得空,这才携礼而来。”
嬴政说着,微微撇
,“子衿。”
胡子衿连忙上前,将一个木盒递给韩霓。
韩霓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来,欠身回礼,“多谢大王。”
“太妃是寡
的长辈,父王离世时,更是让我照顾太妃,这是寡
应当做的。”
嬴政说着,扫了一眼周围,轻声问道:“成嬌今
没来吗?”
韩霓心下一紧,脑海顿时浮现许多念
,猜测嬴政是否知道了什么,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