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叽叽喳喳成了一团，或惊疑，或难以置信，或亢奋不已。

对读书来说，会试四科满分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了，论真材实料更胜殿试，那位竟然来了这里？

詹沐春能说什么，只能是微微点了点给予确认。

“啊，真是他呀，不对呀，他怎么会来上宛城救灾？”

“没什么好怀疑的。詹大与阿士衡是同科一甲的进士，熟悉的很，既然詹大说是，那就肯定没错了。”

“我…唉，阿士衡来了上宛城，我竟然错过了结识的机会。”有抓着自己胸衣裳，好后悔的样子。

悔恨的又何止是他，一群士子唏嘘懊恼不已。

詹沐春亦有懊恼，心中亦有悔恨，甚至是恨自己无用。

家阿士衡辞官后尚能救万民于水火，他身在其位反而是无所作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阿士衡会试写的那篇赋论，中不禁喃喃：“聚民之地为国，民哀则国衰，佑民者，真国士也！聚民之地为国……”

他中一遍又一遍的自言自语轻轻念道，两眼目光怔怔，会试榜首的赋文此时反复品来，似乎才真正让他品味出了其真谛。

家的文章不仅仅是写出来的，而且做到了。

想起那位辞了官，却出现在灾区扛着大包小包在泥泞中引领灾民前行求生的画面。

想到那昨天熬了一夜散尽钱财挽救了数万灾民命，自己却落得身为分文连城都进不了的境况。

中喃喃的状元郎已经是难自禁，潸然泪下。

“聚民之地为国，民哀则国衰，佑民者，真国士也……”

受触动的不仅仅是詹沐春，还有这些士子。

四科满分会元的文章，这离京城不算太远之地的士子，又有几个没有读过？纷纷跟着背诵起来。

“聚民之地为国，民哀则国衰，佑民者，真国士也……”

杂七杂八的诵读声越来越整齐，一遍又一遍的回在城墙之上，越来越庄严。

城内的路，城墙上下的守卫，皆纷纷回看去，讶异，也有点莫名被震撼。

守卫们正在熄灭火把和篝火，一阵阵黑烟熏过那些，却无法阻止那些群激昂的一遍遍诵读下去。

一莫名的力量似乎能晓，似乎能撕开黑暗，天际绽放出了第一道璀璨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