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抵御可能的内宦夺权，地方侵权。”

书房内沉默下来，这样的很少很少，再加上钱渊没说出的另一大限制条件……钱渊或胡宗宪不可能将开海禁通商在朝中公开通过，吏部选派，这个必须是现任的东南官员。

唐顺之缓缓起身，脸上挂着笑意，“展才，何时觊觎老夫？”

钱渊没有回答，这么多限制条件……显然，东南唯有唐荆川一，因文学大家、理学大家早年闻名，又通武艺、算术，和谭纶合作抗倭，屡有战功。

“君子财取之有道。”唐顺之的声音飘渺起来，“时移世易，如今大明百姓苦于兼并，税赋一不如一，朝中财用不足，如无血，如展才所言，开海禁通商能补血……”

“但必然遭无数弹劾，必然遭小暗算，必然遭朝中排斥，甚至一世清名毁于一旦，展才可赔偿的起？”

“赔不起。”钱渊诚实的回答，“此等位置，平庸之辈不可任，唯走极端。”

“如若荆川公肯出面，大约在台州、宁波两府设通商市……”

“嗯？”

钱渊往后略微退了半步，“如若荆川公不肯，在下选在苏松，去年末在京中，应天巡抚翁大立遭弹劾，大理寺卿鄢懋卿有意巡抚苏松。”

唐顺之眉一扬，“此僚乃严东楼心腹。”

“是。”钱渊又退了半步。

唐顺之忍不住咬咬牙，都说钱展才算无遗策，谋定后动，这话还真不假！

“老夫应了！”唐顺之一挥袖袍指着外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