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他?
“呵,真是倒霉……我的运气没这么差的吧,难道是不知不觉被癔给
了?那家伙以为老子不知道他就是任义前段时间杀掉的那个
的弟弟么?”行动受限,曾莱靠在门上,无声嗤笑。
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消瘦青年的身影突兀地在记忆中浮出,青年的黑发不怎么打理,常年凌
,一双清冷眼睛里常常只装着“攻略”、“信息”、“研究”等词汇。
“任义啊任义,你可不知道,老子今儿个要被你牵连死了……妈的,老子跟你做兄弟或许就是倒霉的开始吧。”
心里虽然在叨叨,但曾莱眼神很平静,想起公会里跟他关系最好的面瘫脸,甚至嘴角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笑。
如果没有他提醒,他这个兄弟恐怕很久都不会刮一次胡子,意识到视线受阻才会去理发店打理
发,为了
上分析报告通宵好几天,最后睡着时被饿醒。
曾莱的思维已经受到了【控尸豪赌】的影响,有些涣散,莫名其妙地发散到了别
的身上。他看着来自黄符的满目火光,火光之后周围盛放的鲜红玫瑰,以及被玫瑰串起的碎
块,感觉到浑身的小伤
都开始发散疼痛。他耳边还有哭喊者时不时
发的哭嚎,非常吵。
他无声呢喃道:“我要是死在这,你个毒舌又不近
的家伙,可真要没朋友了啊。”
两秒后,这个看起来肌
匀称的青年猛地摇了摇
,这可是他竭尽全力之下才能在僵硬状态里做出来的动作:“呸!
嘛搞得跟说遗言似的……老子在给自己立什么flag呢,真是傻
一个。”
曾莱骂自己骂得非常果断。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舌
,没舍得咬出血,在感觉到疼痛让自己注意力集中了一些后就停了下来。
“还有半小时……老子一定要找出漏
,挣扎级推演的死亡节点不至于不可逆!”
“豪赌不就是这么用的吗,我赌我能活下来。”
“任义那没良心的小子才不会因为我死了就想念我呢。”
“妈的智障,这会儿想什么任义,老子出去之后亲自督促他不好吗,非假设他没了朋友……诶不对,又注意力不集中了。”
思维涣散的影响力非常明显,曾莱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到可以思考的状态。
黄符纸燃烧的火光有点刺眼,他
脆闭上了眼睛,开始摒弃
扰,努力回忆哭喊者会成为他“过往罪恶”的原因。
记忆翻涌,曾莱很快意识到,哭喊者其实不完全是他的罪恶,而是……他的心魔。
……
曾莱现在的年纪不大,五六年前更是个未成年的普通高中生。
他学习并不认真,每天上课就是跟同桌偷偷摸摸在桌裆底下打游戏,还经常和隔壁班的兄弟来个跨班组队。
他不
学习,但是脑子聪明,不怎么学也能勉勉强强混个班级前十,体育又好,运动会上那是全班的希望,无论是在老师还是学生中,
缘都不是盖的。
那时候,每天和班主任斗智斗勇、放学和同学约着一起打篮球,以及在
场时不时因为收到
同学的矿泉水和告白而被其他兄弟笑着骂“先脱单是狗”,就是他全部的乐趣。
这样的生活,虽然有高考作为压力,但是平静又青春。
直到一个周五的晚上。
那天,他本想趁着双休
回家一趟,因为是冬天,天黑得早,哪怕周五没有晚自习,出校的时候天也已经全黑了。
学校本就偏僻,几乎算是郊区,由于他还留下来做了半个多小时值
,出来时前往公
站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
,只有一个他见过几次的学妹跟在他身后。
见过几次,是因为每次双休回家,曾莱总能看到这位学妹的身影,可是他们没有说过话,更算不上熟识,仅仅停留在面熟的程度——事实上只有他一个
这么想。
那位学妹在无
的站台上向他表白了。
曾莱还真没有什么想早恋的打算,一来没兴趣,而来他对待感
很认真,不想随随便便开始一段由别
发起的恋
。他习以为常的拒绝,本以为和往常一样,拒绝就没有后续了,结果学妹可能是心灵比较脆弱,当场哭了出来,连到站的公
车都没有坐,背着书包跑向了不远处黑暗的小巷。
小巷那边路灯年久失修,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提供过照明,曾莱担心
生受了刺激,大晚上的遇到危险——其实最近总有相关传言,不少学生都听说过。
于是他跟了上去,打算先把
劝一劝,让对方安全回家。
但是……他跑进巷子里的时候,发现
不见了。
按理说,那妹子小胳膊小腿的,不难追才对,可他没耽搁多久,怎么就会丢失了目标?
敏锐的本能让他屏住呼吸,直到听到一声呼救,他才瞳孔一缩,一边往呼救处跑,一边发信息和定位给留在了学校的同桌,让同桌五分钟后收不到他的消息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