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张？

哪怕在帮派老大面前，斯洛浦也难以抑制激动，张开怀抱道：“这个我熟啊，整个科浮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呃。”

习惯自我吹嘘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谁，表不由得讪讪。

帮派老大也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始终盯着李想，“噢？你想买什么消息？我不介意亲自做次易，毕竟我也是一名生意。”

确实确实。

李想真不太想接触这种层次的报商，因为和他们说话太费劲还拿不到最准确的消息，像斯洛浦这种死要钱的就很完美。

“昨晚的纵火者，我想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下落。”他直接了当地开，打算让帮派老大知难而退。

后者眉微微皱起，并未第一时间回话，他在诧异对方似乎和他想象中的那群家伙不是一伙儿的，甚至有可能不是从上面的。

要知道很多事他们早就和上面来的汇报过了，昨晚更是刚被问过。

不信任他们所以拐弯抹角再收集一次？

帮派老大看着李想，莫名觉得对方可能真不清楚内，可他究竟代表个，还是身后有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假如是第二个，那岂不是代表科浮城又出现了第三势力？

多事之秋。

他的面上依旧从容，还颇有闲逸致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示意李想要不要。

等对方摇的时候，他才道：“这些好说，可在此之前，你仍不打算展露出真面目和身份么？或者是本音？”

“哦？这是易的前置条件？”

李想招呼着炽焰咆哮虎一起在沙发上坐下，等坐下后才道：“抱歉，打得有点累，你不介意吧？”

介意不介意都已经坐下了。

帮派老大直接略过。

“那倒不是，但彼此知根知底确实有助于易的进行，毕竟我们也不像因此惹祸上身，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一行的生意不好做，全靠上面愿不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帮派老大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边上的劈斩司令上前，左右手一擦，火星子瞬间点燃了烟。

他吸了一，烟雾如卷云般涌出，然后才道：“眼下的科浮城很紧张，我都已经出不去了，谁也不想再惹到上面的。”

活在沟里的他的确没有表面上风光，但也绝不至于像他说的这样惨。

李想道：“我只能告诉你，卖报给我并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科浮城不只对方一家卖报，买菜还货比三家呢，他赢那么多筹码也不是为了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愿意卖就算。

“呵。”帮派老大打了个响指，几抽完了香烟，并从手下的手里拿到一个档案袋，丢到茶几上，内里探出许多张纸，“这是我们知道的全部，至少是被验证的全部。”

不讲价就丢过来？

李想试探把档案袋拿过来，抽出里面的文件，随意地扫了几眼。

嗯。

确实是他想要的。

“开价吧。”他满意地看着帮派老大，对方如此配合简直超乎他的预料。

然而。

帮派老大居然摆了摆手，“钱就不用了，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你找这群并不是为了救他们对么？”

“……”

“好的我明白了。”帮派老大没再问，有些东西并不需要亲回答才算答案。

心照不宣的事也未必需要刨根究底。

傻了眼的斯洛浦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追着起身走的李想去了，他所要付的那笔高利贷，也早早给了边上的一位壮汉。

……

门。

李想蹙起眉走出来，从帮派老大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但对方明显不是大嘴的，所以仅仅只问了一个在旁看来比较莫名其妙的问题，得到想要的信息后就住嘴不问了。如此识相的当真少见。

“再想办法联系别吧。”他抖了抖筹码，并没有把这些东西转化成金钱带走的打算。

因为没有不记名的银行卡，这么一大笔钱很容易留下痕迹，他可不想给任何追踪的机会。假如实在用不掉就只能给辛西娅了。

“嘿！小哥！嘿！”

斯洛浦带着他那只聒噪鸟从后面追了过来，“慢点走！等等我！”

李想转道：“有事？”

“我在想你肯定不会只买一家的报就走，所以打算帮你忙来了。”

斯洛浦露出谄媚的笑容。

“哦？不是背靠这个帮派的么？”李想好奇地看着他。

矮胖中年道：“话是这么说的，但在那之前我还是一名掮客，别的帮派里也有一点能量的。”

“是哒！是哒！”聒噪鸟沙哑地叫喊着。

能有帮忙收集，那自然再好不过，李想便道：“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不介意让你赚这笔钱，但你也要知道，我不想费钱。”

“咔嗷。”

站在他身后的炽焰咆哮虎眼睛一眨一眨，脸上似笑非笑，手指捏在一起仿佛要掐断的脖子。

斯洛浦和聒噪鸟当即怂了，狂点，“当然！当然！”

“那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先给我找个安静且隐蔽的地方吧。”

李想挥挥手。

而在斯洛浦的带领下，他来到一家生意萧条的咖啡馆。前者表示会拿一些样品过来，说罢便走了。

报还分样品？

李想不太理解，又迫不及待地打开帮派老大给他的文件袋，浏览起上面的文字。

很大一部分和他知道的差不多，但有一小部分譬如国际警察没追捕异界之前的事，是他不清楚的。

其中有关偷石油的一条报，令李想很感兴趣。

说是斯兰卡王国和另外一个萨拉王国的界处曾出现过石油，两国为此在嘴炮上打得不可开，直到近年来才决定合作开采。

奈何工作期间摩擦不断，石油开采的数目也频频出现差错，导致双方闹得不可开。

而石油神秘消失的原因就在于异界，他们与斯兰卡王国的某个帮派合作，悄咪咪给偷走了。等东窗事发的时候，果断把他们当成了弃子。

恰巧，那个帮派的老大和刚才那个两米大汉关系不错，前者临死前转告了这件事。

“时间……三年前。”

李想看着上面的期，陷沉思。

这样算的话，异界数量井来回穿梭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