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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谁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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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在妆台前坐下,亲自服侍了洗漱,然后拿庶梳子沾了花水替她慢慢梳理着青丝,很简单的事,总能叫觉得亲密而满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只是看着掌心里的青丝,琰华眉心微蹙,好容易养的油亮起来怎么又开始发黄了?

又有心事了?

还是应对那边的压力太大了?

心里想着待会子让无音去姜柔那里,弄些养发的好东西来,顺便把叫来给她把把脉。

院子里练剑的无音大约有所感应,忽然停了动作,看了屋子里一眼,然后翻过墙不见了。

春苗被掠过的风掀得两个揪揪上的没能扎进去的发丝一阵舞,然后很淡定的捋了捋小揪揪,继续收拾花

左右如今也而不必出门,琰华便拿了根淡色洒金的丝带将一把青丝拢在了她身后,慵懒而随意。

的目光在镜中相望,含一笑。

听着动静,便立马备好了吃食。

繁漪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十分满意。

食不言寝不语,夫两慢慢用完了明显不早、但又不算晚的早午饭,正好姜柔和凤梧过来了。

前阵子凤梧又出京了一趟,难得今有空,他这个义兄怎么的也要来贺一贺妹妹有孕之喜啊!

刚坐下琰华就催着姜柔给妻子诊脉,完全找不出从前跟谁都客气保持距离的样子。

现在就很熟了么?

姜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男都这么“慢热”,还是就这两个比较欠揍?

非得狠狠敲打过后,绪才能像个正常一样流露出来?

一边搭脉一边同繁漪将外的消息:“方才路过兵部左侍郎柳文卿家,也举丧了。”

琰华坐在妻子身后,正专注盯着她的手腕,闻言心底莫名一跳。

两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又死了谁?”

姜柔细诊的须臾里静静无声,收了手方道:“没什么问题,把我配给你的药丸子吃完也就稳当了。柳文卿的嫡长孙,被捏碎了喉骨丢在了武阳街上。”

在一场不顺的喜事之后,似乎注定了一场暗屠杀的如影随形。

晴丝穿过大片在微风中轻晃的花树,繁漪眼底有一片晴不定的光:“捏碎了喉骨?手里不会正好捏着元郡王府的令牌吧?”

姜柔打了个响指,眉目一侧:“猜对了!”

琰华淡淡一笑,如蜻蜓笔挺的身姿静静栖息在荷叶之上,而眼底已有波澜重迭:“发现尸体的,正好也是肖大?”

凤梧低看着茶盏,一直拧着眉不语,似乎有解不开的疑惑。

姜柔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扰他,只是点了点道:“又猜对了。”

繁漪手里的是蜜茶,连氤氲都是甜甜的,将她温柔的眉目拢的格外朦胧而可亲:“肖大和柳家有过什么过节?”

光影勾勒了出姜柔脖颈纤细而柔美的弧度,划过她英气而美丽的眉目,仿佛她是从江湖传说的那一页书册里走出来美,洒脱而高贵。

她摇了摇,细细道:“并没有。柳文卿出身太原大族的柳家。柳家主支原是支持六舅舅雍亲王的,但在当年的夺嫡之争里折损太多,便沉寂了下来,六舅舅被遣出京后柳家便靠向了定国公府。这十几年里十分低调,为处世十分谨慎,很少与冲突。”

繁漪轻轻沾了茶水,将唇润的透亮:“他们与崇州联系的可能大不大?毕竟,借家族内斗做掩饰的把戏也不少。”

做掩饰?

繁漪脑中闪过一抹灵光,但是太快,一下子来不及捕捉。

凤梧想盘剥出的答案总是欲露不露,似乎缺了一丝契机。

从沉思中回神,摇道:“不会。自袁家和秦家冒出来之后,陛下便命镇抚司盯着百官府邸,柳家很安静。且柳二爷曾被崇州那位收买过,柳家家主的嫡长子和三房、六房的爷都是死在他们手里的,暗投过去的可能几乎是无。”

繁漪倒是有些看不懂了,既然不是柳家内部夺权的掩饰,凭柳家也动摇不了长公主分毫,那这样的挑拨似乎有些愚蠢啊!

总不会就那么巧,只是被随机选上的倒霉蛋?

“那和元郡王府呢?”

凤梧的语调似清溪,温柔而清泠:“元郡王和姐姐一向不对付,两边的有冲突是常事。元郡王世子的小儿子李超曾在花楼闹事,被肖让扔进了巡防营大狱里。至于柳家和元郡王府,早年里支持的对象不同冲突也是不小,但这十几年里一直很平静。”

似乎都是理由,但这样的理由似乎更像是有要栽赃肖让,而非肖让借职务之便寻私仇。

偏这桩命案偏又是在上官氏死后立马发生的,若非她手里还捏着元郡王府的令牌,旁恐怕会第一个会猜测是不是死在她或者沁雯的手里。

若接下来再有官眷捏着元郡王府的令牌被害,立马会给以栽赃元郡王府的感觉,反倒是让元郡王的嫌疑降低了。

那么所有的怀疑都会向着她和沁雯而来,而她和元郡王可谓是皆知的“宿敌”了,杀栽赃给他也便是顺理成章。

命案若是一再发生,也必将巡防营和京畿府衙推到风尖,毕竟京城的治安可都归这两个衙门统管的。

繁漪的侧脸落了一点在光线下,润白的皮肤像一块皎洁的玉,莹白而剔透:“是否要顺带除去谁或许还看不清楚,但想要巡防营和京畿衙门节制权的心思委实太明显了。”

琰华若有所思,静默着细细盘桓近发生的一切,忽而扬起清浅笑意,扬眉看向妻子:“陛下刚警告了元郡王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且太容易被看穿,这样莽撞倒得显那些与往风格大相径庭了。除非……”

凤梧想要的被迷雾笼罩的答案似被晴风吹过,瞬间清明:“除非,郑家!”

有时候身处其中反而看不明白,跳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思量皇帝和魏国公的话,立马就通了!

繁漪徐徐一笑,点道:“没错了,就是郑家!所以不管柳家郎君是不是他们无意选上的,却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个被害的。可惜了那些个郎君,平白做了旁争斗的牺牲品。”

姜柔扬起了一抹笑色,那笑意恍若茫茫雪原上的一缕光,被寒气轻轻一晃便失去了所有温度:“废棋留着总不会只是因为要成全静文的脸面,疯狂的弃子有时候作用可比暗桩更得用。崇州的那位从来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些年暗中布局的本事长进不小。这金蝉脱壳之计虽好,只可惜他的对手都比他聪明。”

凤梧惊奇地看向妻子,大大的眼中又大大的疑惑:“你也知道?”

姜柔耸了耸肩:“前两天去找徐宴玩儿,正好听到姑姑他们在分析朝局,便大约听了一耳朵。”

凤梧望了望蔚蓝的天,心憋痛了好一会子:难道他真的不适合在镇抚司当差?

然后不厚道的想着,幸亏妻子洒脱玩的子向来对朝局不感兴趣,只是听来的,也好挽就一下他身为镇抚司同知的尊严。

繁漪垂首喝茶,遮住她抿笑的嘴角:“……”不是你太笨,只是我不小心做了几年鬼,知道的多了些而已。

姜柔以一目安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前咱们一直在徐州办贪腐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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